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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暮年门口静立,看着睿王追上了宇文极身影,两人二门后消失,再回头看看包围森严祁家别院,----小公主一早就有准备,却还顺着圈套演戏,看来前世她也闹不清究竟是谁吧?而今生,应该是已经确认了。
管不知道靖惠太子做了什么,但是从他仓促离去,小公主衣衫整齐,就知道两个人肯定没有成事。
当然了,小公主今生肯定也不能让他成事,那么祁明夷……,想到这儿,又折回了祁家前院,找了丫头笑道:“我有些不放心你们少爷伤,想再看一看,交待几句要紧话。”
那丫头还不知道府中变故,一直守前院待命,应道:“太医等等。”
进去了一会儿,却面带难色出来回道:“不巧很,少爷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是不房中吧?姬暮年心下顿时一片明了,面上却微笑道:“不妨事,明天我再过来便是。”
彬彬有礼告辞而去。
明天么,大概已经见不到祁明夷了。
姬暮年出了祈府,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太子府,----以如今自己所处位置,当然是要找太子问个清楚!
他当然不愿意说,但自己会陈述利害关系,让他会明白其中凶险,----太子和公主*,毁了,不只是公主,是太子和整个郗家啊!
若非今日情知小公主早有准备,自己是绝不会这么悠闲,静观其变,而现只要审问太子府中那个暗线,幕后黑手也就呼之欲出了。
----相信堂妹不会让自己失望。
******
“阿沅!”
“阿沅!
!
你怎么样?”
睿王和宇文极呼喊同时响起,两人几乎是同一时刻走到慕容沅跟前,一个宛若骄阳,一个犹如皓月,都是百里挑一少年儿郎。
而此刻,两人视线都同一个少女身上,只是关切目光略有不同,后者隐隐多了一丝愤怒。
“是不是祁明夷捣鬼?!”
宇文极愤愤道:“那天他受伤我就觉得蹊跷了,没准儿就是跟莫赤衣一起演戏,好哄你过来,他该不会对你……”
“好了。”
慕容沅心里乱乱,今天接受讯息量太大、太多、太乱,哪怕自己揭穿了敌人阴谋,仍旧感受不到胜利喜悦。
有,只是深深难过和疲倦,她无力应付宇文极,摆手道:“阿兰若,这件事情牵扯人太多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再问,先回去吧。”
宇文极狭长凤目中光线一暗,明显有点受伤。
睿王劝他道:“阿沅这会儿肯定心情不好,你回去,有我陪着她就好了。”
“好。”
宇文极做了让步,毕竟睿王才是人家亲哥哥,况且自己只是客居他国落魄皇子,有什么资格掺和燕国皇室事?可是她……,终究不是别人,到底还是关心压过了自尊,轻声道:“那好,有用得上我时候管开口。”
慕容沅“嗯”
了一声,并不看他。
等宇文极走了,睿王方才露出紧张不安神色,低声问道:“阿沅,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跟哥哥说。”
慕容沅一直紧紧绷了七年弦,特别今天,已经被拉扯到了极点!
眼下忽地松弛下来,反倒觉得有点手脚无力,和说不满腔愤怒、委屈!
不管前世小公主有多么跋扈,多不过是一个任性娇纵少女,何曾对这些人做过伤天害理事?而今生,自己是从来没有去害过谁,傅婕妤、祁明夷、碧晴这一干人等,他们还是不放过自己!
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事情安定,反倒有一种莫名后怕。
慕容沅上前抱住哥哥腰身,盈泪道:“哥哥……,你不知道今天有多凶险,差一点、差一点点……”
若非自己知道前世之事,若非自己早有防备,“差一点点,我就被别人给彻底毁了。”
----人心险恶,承受起来实太过沉重了。
晶莹透明泪珠,顺着她白皙如玉脸颊往下滑,挂下颌,明媚如金阳光下折出光芒,下一瞬,“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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