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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忽有些羡慕,做女人就要像裳大家这样,光凭个人魅力就能让无数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包吃包住还包车马费,简直是划算之极的买卖。
青看她咬着箸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箸头在她头顶一敲,“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歌舞伎可不是人人做得的。”
“如何有此一说?”
三春不解,歌舞伎不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吗?
青又狠狠敲了她一下,这丫头还以为天上会掉下馅饼来吗?想得到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故意道:“做歌舞伎要有美貌,你有吗?”
“有啊。”
她高高地昂起头。
她的脸蛋可是一流的。
“要身材极好,上凸下翘,你有吗?”
三春不好意思的含了含胸,下翘她有,至于上凸最起码比不上鹊兰。
他也真是的,没事提这个干嘛,让人觉得怪难为情的。
青正想一棍子打得再没想法,哪管她害羞不害羞。
他道:“歌舞伎不只歌唱舞蹈,除外还要做许多非所愿之事,你行吗?”
三春不耻下问,“比如……?”
看她那么一脸求知的样子,青更想泼她一头冷水。
“比如……陪睡,或当做礼物送出。”
他说的还算比较含蓄,其实歌舞伎不过是那些贵族们的玩物,喜欢的时候玩乐一番,不喜就弃如敝屣,任他们自生自灭,弄死,送人,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在他们眼里他们都不是人,最多只是长得漂亮的玩偶。
女伎还算好,男伎就更悲惨了,被插过某个地方的男人,无论做什么都是低人一等的,都更为让人瞧不起。
也不仅是这些歌舞伎,这个时代的女人皆可能有此遭遇,只要不是正室妻子,做人家的小妾,都有可能被当做礼物送人,那些君侯大臣身边的这个姬,那个姬的,其实只是面上看着好看,说白了不过是人家的小妾,生的孩子是庶子,迎进门的时候无需拜堂,被休离的时候连纸休书都不用写。
在这样男权至上的世界,女人和卑贱的下人都可以不被当成人,女人识字是笑话,女人会剑术更是笑话中的笑话,也因为此青才会格外奇怪,到底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三春这样的女儿?
女人该会的她基本不会,反倒把他放在柜子里的一些书简都翻了一个遍。
还有那经过名师指点的剑术,也令人惊奇。
他是因为机缘巧合才拜了一位宗师,而就算是各国的王族也不会找宗师去教一位公主的。
她身上满满的全是问号,神秘的让人充满不解,而现在不仅她想知道自己是谁,他也有点好奇了。
三春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摸了摸鼻子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青摇头,只道:“不要以为裳大家风光,她在别人眼中也不过是个玩物。”
否则当年奉凌君对她那么喜爱,却也没表露出娶她进门的意思,还不是因为她的身份低微,不堪匹配。
三春对他所说的这些似懂非懂,她似乎没有做过女人,至少从她的记忆中根本不知道女人会怎样,甚至对男女之间的界限也很模糊,在她眼里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其间根本没有什么分别。
“哦。”
她打了个哈欠打算先去睡觉,至于他的教诲,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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