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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立凡忙收起苦笑,一脸肃然,他还有用得着岑飞雄两人之处,不想让两人有什么误会。
“好了,你们大概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就不多作说明了。”
“罗公子……”
“大家直接叫我名字吧,罗立凡,罗公子这称呼有些渗人啊!”
罗立凡打断了金亦浩的话,笑道。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
立凡,你也知道昨天我家四周布满便衣,名为保护,实则监视,无论日夜都有人在。
昨晚夜里,这些便衣却突然间都撤走了,直至今天早上都没有出现,是不是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啊是啊,要不然我们想跟亦浩接触还真是个难题呢!”
赵家珍不等罗立凡回答,便抢先道。
“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
罗立凡摇了下头,也没向三人说出自己的猜测,没这个必要。
“我们先不管这个,要想为你父亲伸冤,当前有个当务之急,我们要想尽办法弄一张你父亲死后的照片。
这是最有力的证据,只要有这样的照片,所谓脑溢血而亡的结论不攻自破,某些人想要再遮掩下去,还能遮掩的了吗?”
“确实!”
岑飞雄点头,“这照片比任何语言都有力!
亦浩,你有没有伯父遗体照?”
金亦浩摇头苦笑,悲沧的道:“我父亲死后,我们这些家属都没能接触到父亲遗体,就只有一个死亡通知,之后遗体被匆匆火化了,到我们手中的只有骨灰盒,甚至连父亲的遗物都没交还给我们。”
“这,这太过分了!
怀中县还有王法吗?”
赵家珍气氛不已,脸上那青春痘一颤一颤的,有些油光发亮。
罗立凡闻言发晕,这赵家珍也不知是正义感过剩,还是对金亦浩有什么感觉,咋咋呼呼的,跟她在一起心里有些发毛。
正义感过剩的人,尤其是女人,其实不怎么适合当记者。
“王法,这个词最好不要跟政客说,那是对牛弹琴。”
说完转向金亦浩,“那你知不知道公安局里谁是你父亲的人。
你父亲身为县局副局长,曾一度扯起大旗,将关东黄逼得狼狈不堪,与之分庭抗礼,不可能没有几个体己的人在帮忙。”
罗立凡这话没有丝毫夸张,金石临生前确实是比较能干的一个人,要不然也不能入了县长罗兴邦的眼里,成为罗兴邦的心腹,帮罗兴邦一手掌控县局的半壁江山。
如果不是关东黄有一个政法委书记的光环笼罩着,以及他身后又站着王凌飞这个怀中县一把手,以金石临的能力未必不能将关东黄完全架空。
可惜,人死如灯灭,最后落得个“被脑溢血死亡”
的下场,官场的斗争是残酷的,一旦威胁到某些人的既得利益,什么斗争手段都能使出来,特别是在基层官场,使出各种恶劣手段更是无所顾忌。
所以说,赵家珍大谈有没有王法,根本就是无知。
“让我好好想想!”
金亦浩低头沉思。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惊动了罗立凡四人,四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向窗外看去。
只见对面金家门口站着三个青年,二十七八岁左右,俱都流里流气的。
按照过几年的话来说,这三人就像混街头的古惑仔。
两边两人四双手用力拍着金家大门,嘴里不停的喊着开门,中间那位则双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叼着根烟,看上去好像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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