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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照轩平日里宿眠柳,打发给楼娘子的东西不在少数。
要寻一件他的佩饰,不是难事。
如此一来,事情便烫手了。
郑国公府左右为难。
若是他们不承认郭照轩跟薛月满去后山是为私相授受,暗里偷情,那郭照轩腰上蹀躞带悬挂的东西都蹭脱了,干了什么?
他如何说得清楚,与后山的无名尸首没有一点关系?
承认是与姑娘私会吧,难看是难看一点,到底不用扯上命案……
郭照轩一承认,薛八姑娘便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丢人丢脸,各家自己领回去教训。
“郑国公气坏了,说薛府尽出这种不知羞的东西,哪里做得正妻,八姑娘和郭照轩的婚事,本就没有定下来,如今事情闹大,郑国公府脸上无光,不想步靖远侯府的后尘,不肯相娶了。”
“薛八姑娘这次,要么委屈去郑国公府做个良妾,要么……只能含泪吃黄连,另嫁他人。”
李肇对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兴致。
他慵懒地摆摆手。
“唤张怀诚前来,他该为孤调整药方了。”
来福登时紧张不已:“殿下可有哪里不适?”
李肇皱眉不语,搁在膝上的手指慢慢收紧……
头两日都渐渐好转,已然舒坦许多,不会时时想着那等旖旎风月。
可自从在普济寺里见过薛六,那“公蛊子”
竟然放纵起来,昨夜里尤其闹得他难以安睡,腹中似有一团烈火燃烧,从五脏六腑烧至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肤都好似在被舔食,滚烫得仿佛要融化。
醒来汗水涔涔……
不受控制地浮现薛六的面容……
浅笑似芙蕖。
冷笑亦嫣然。
鬼魅一般纠缠,令他燥热难耐。
服下汤药,今日醒来也没有舒缓多少。
他当然不认为自己对薛六因蛊生情,只想脱离掌控,快点杀死那只蛊,那个女人。
李肇忽然愤恨极了。
薛六用一只小小的情丝蛊来掌控他,让他成为她的共犯,不仅要事事替她周全,保全她的性命,还得夜夜受那噬心刺骨般的煎熬。
偏生她不妨事,要热热闹闹嫁往端王府……
“薛六!”
看主子脸色,来福赶紧提议。
“那要不再去见薛六姑娘一眼?”
李肇冷冷扫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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