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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晋文请我做顾问,财务顾问。”
余光打着赤膊,鹅绒被子只虚盖了半个身体,他侧身摁灭烟头仰头去看简白,然后拉近他来了个法式吻,那个吻不长,把自己最后那口烟渡给了简白后他就抽离了。
那举动害得简白呛了几下,似是故意的警告,余光两眼炯炯地瞪着简白等他继续说下去。
简白咳得厉害,好不容缓过来骂了句国骂,“*,呛得我难受。”
“你怎么回的?”
余光用手去勾他下巴,逼他正视自己。
简白手一档,俯身在他嘴上唑了一口,房间里空气干燥的厉害,他力气有些大直街把余光的嘴皮子给唑破了,然后恶狠狠地告诉他:“我没答应。”
见余光的眼神仍没转回来,他有些悻悻然,声音小的几不可闻:“我答应他如果实在有问题会帮他看。”
余光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斜了嘴角轻蔑一笑,然后眼神收回看着前方自顾自说到:
“知道我为了什么心里老憋着气吗?”
不等人回答,他继续:“你拦着我不让我去找李可儿是怕我对她余情未了?不瞒你说,我对她是有情,不过那个更像是亲情。”
“既然是亲情为什么还不放手?”
简白问得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他心里也有担心的事,说到底就是怕余光弯的不够彻底,到头来对女人仍是念念不忘。
“她有过我的孩子,我那时才坐牢,她竟然没和我说一声把孩子打了。”
“你确定是她的意思,打掉的孩子?”
“我不知道,所以我想问她。”
“如果真是因为她要和阮元在一起打掉了你们的孩子你还能怎么?”
简白现在的中文越说越好,很多事很多问题可以一针见血,他说得很有道理,如果真相真的残酷又能怎样呢?
余光默了,他的那种不甘看来只有自己才能体会,他阖着眼,最后挤出句话:“我就是要个真相,我放不下。”
第二天一早,余光吃了早餐就急着出门了。
他去了次正阳的办公大楼。
因为没有预约,他吃了闭门羹,正阳的老大林正阳根本连会面的机会都没给他。
走出正阳的那幢楼,外头竟然下起了雪,算算日子应该是这个冬天的初雪了,都说遇着初雪会有好运降临,余光嘲笑了一声,低着头在雪中沿着道漫无目的的走着。
北京的冬天冷得厉害,尤其是有风的日子,现在再加了雪,那冷直接窜进了骨子里。
也不知走了多久,竟然就走到了家。
衣服鞋子全都湿了透,人都冻的没了知觉。
简白见着他的样子终于明白了他所谓的过不了那道坎的意思,边给他放了热水把人按在里头泡,边策他:
“余光、你是不是有病,就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答案,这样折磨自己?”
余光在热水里泡了很久才缓过来,木木然躺在水里没有搭话,这样的沉默有些久了,简白火也蹿了上来,原本帮他搓着背的毛巾往他背上一抽,撂了袖子对他说:“余光,就算是李可儿为了和阮元在一起打掉了你和她的孩子,她现在也遭报应了不是?她都病了,会死的病,你醒醒好不好!
更何况真相不一定如你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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