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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析产契书写定,贾敬在中人一栏写上姓名,贾赦、贾政也分别签上大名。
从此,贾政一房,就只是荣府的旁支了。
到底兄弟一场,贾赦把自己之前准备的地契拿出来,道:“二弟,这是京中东边的一处五进的宅院,可花了我不少银子,就当是哥哥的礼物。”
要是贾赦肯五五分,多少院子买不下来!
贾政心气不顺,强忍着才没摆出一张冷脸。
他多想扔下一句“既已分家,若无他事,容我先行告退。”
然后一甩袖子走人。
可惜没母亲护着,他得罪不起大哥。
贾政暗地里无比嫉妒,面上还是一幅清高样,拒不绝受。
贾赦没空听他说些迂话,把地契往贾珠手里一塞,强硬地说:“长者赐,不可辞。”
料想贾政不可能搬到后街族人居住的地方,好歹曾是荣府嫡脉,贾赦还丢不起这个面子。
祠堂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了。
贾瑚回头看着身后徐徐关上的黑油大门,里面供着祖父的排位,下次再进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贾瑚正在伤感,突然有人击了一下他的后背,一个嬉皮笑脸的声音道:“怎么,终于把你二叔一家分出去了,你不开心?”
贾珍努努嘴,“你父亲可是高兴的很。”
贾瑚不回答,只问道:“这次乡试名次如何?”
贾珍做苦瓜脸,又庆幸地道:“好险!
就在孙山前面几名。”
贾瑚被逗笑了。
“唉,可惜你就要回金陵,喝不上我儿子的满月酒了。”
贾珍十分惋惜。
他成婚时,贾瑚在金陵,他儿子满月,贾瑚也在金陵。
真是没缘分。
贾瑚忍不住笑道:“没准儿我们还能一起赴琼林宴,到时候我多喝几杯便是。”
贾珍本来想问五皇子的事,想到贾瑚九月份出孝,怕是参加不了当年的乡试,等到他过了秋闱,都六年后了,便也罢了。
又听闻贾瑚说琼林宴,不由乐道:“那真是承你吉言了。”
十月初八,贾赦带着大房一家人扶灵回金陵,并在金陵守孝。
三年后,贾赦带着刘氏、贾瑛、贾琏回京,贾瑚到金陵书院就读。
又三年后,秋闱,贾瑚为案首,遂回京。
友赵易同行。
船上,贾瑚笑着问赵易:“怎么,你舍得离开牧歌了?”
赵易挑眉,道:“到明年春闱,他还不是要上京赶考?倒是你,”
赵易探究地看向他,“明明无意,当初又为何招惹显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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