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瑚儿,皇上召见你,所为何事?我和你父亲可担心死你了!”
贾赦闻言哼唧了一声,却不反驳刘氏的话。
感受到家人的关心,贾瑚的心好像在温水里浸泡一样,胸口趟过一阵阵热流。
他微微笑,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显得心情极好。
贾赦是越听越生气,全程阴着个脸,在听到皇上问及通灵宝玉时尤甚。
一时恨自己无事生非,手贱,给贾瑚打了一块假的通灵宝玉;一时恨贾政一家张扬,害得贾瑚要为他说话;一时又是幸灾乐祸,贾政的官帽被摘了,还被皇帝斥为‘不堪重用’。
最后,脸色定格在阴沉上。
贾瑚说完了,刘氏后怕的直拍胸口,蹙着眉头说:“怪道先前宫里来人,素水竟从你房里翻出一块通灵宝玉来,吓了我一大跳。
这么说,那玉竟是弟妹从外面铺子里打的了?”
“定是那掌柜的用了父亲从前用过的图样!”
贾瑚“义愤填膺”
的说。
贾赦却咳嗽一声,母子俩的眼光刷的一下看过来。
他脸皮厚,浑然不觉的说:“瑚儿,你先回去休息吧,晚饭也不用过来了。
晚上我派人来叫你。”
快到平时用晚膳的点了,这会儿赶他走?贾瑚有些诧异,又看老爹不停偷瞄母亲,恍然大悟,识趣的告退了。
眼看贾瑚走了,刘氏推了推贾赦,嗔怨的说了句话,贾赦哈哈大笑。
在这笑声里,贾瑚走远了。
用过晚膳,贾瑚懒懒的卧在美人榻上,一双平日里黑沉沉的眼睛雾蒙蒙的,半闭着,半湿的头发披在肩上,一身严实的中衣,在这初夏看着就让人觉得热。
鹤归在一旁打着扇子,铜钱弓着身子正说着什么。
片刻铜钱的声音停下了,贾瑚才道:“我知道了。”
示意铜钱退下。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突然听到大爷说了这句话,鹤归见屋内没有旁人,这才反应过来,是在跟他讲话。
鹤归慌乱间差点弃了扇子,片刻才拿着扇子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
他一瞬间眼眶里涌现出泪意,强忍着心尖上的热潮,鹤归有些委屈的说:“我,奴才知错了。”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贾瑚对他颇有些情分,不然也不会冷他一冷,还让在身边伺候。
听鹤归带着鼻音的回话,贾瑚心软了,淡淡的说:“既然如此,明儿就回来当差吧。”
鹤归咧着嘴给大爷磕了个头,麻溜的站起身来,殷勤地打着扇子。
贾瑚就在这徐徐微风里,眯着眼睛想事情。
窗外黑漆漆的,贾瑚一直等到月上中天,才有人来说:“今儿老爷歇息了,让大爷明日下了衙到老爷外书房。”
明日还要去翰林院,贾瑚只好睡下了。
次日便去了贾赦外书房。
贾赦盯着他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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