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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晨这时抱着小七和姥姥一起在村里的大石碾那里推碾子磨黄豆。
黄刘氏听着外孙女用清脆的童音一板一眼地指挥她,笑的合不拢嘴。
碾子旁,有几个等着用碾子的小媳妇聚在一起低声的议论,时不时的便偷偷看她们祖孙几眼。
黄刘氏冷冷一笑也不理她们,端着磨好的豆浆盆往回走,邹晨抱着小七跟在姥姥的身后。
身后依稀飘来几句:哎呀,那邹老汉病了?
真是的,为了分家,把人往死里逼啊?
这老黄家仗势欺人,里正就不管管?
你们知道啥啊,他家一开始只肯分二十亩……
我听说,那邹家不仁义啊……
慢慢的走远,声音听不见了,邹晨扭过头看了一眼碾子旁边聚在一起的几个小媳妇,暗暗叹了口气。
以前听过一句话,世间有一百人那么便会有一百个想法。
自己不能阻止别人背后的议论,也不能捂着别人的嘴巴不让说话。
那么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让自己过得更好,让别人永远只能羡慕。
回到了家,祖孙二人开始在院里忙碌起来熬豆浆蒸豆腐忙个不亦乐乎,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是黄丽娘从河边洗衣裳回来了。
黄丽娘把洗衣盆端到院子正中,黄刘氏和她一起拧干晾晒。
黄刘氏看了一眼院外,冷笑道:“这世上多是有一些人,针尖大的事也得议论出个道道,有那说三道四的空儿,还不如去把家里衣裳洗洗……”
黄丽娘顺着母亲的眼光看了一眼院外偷偷注意她们的闲人,低下头道:“娘,我们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我,我觉得我们分家就分得挺公道了。
再去要嫁妆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我今天洗衣裳的时候,村里那些闲人都聚在河边窃窃私语,还有一些年纪大的大娘给我使脸色看呢……”
黄刘氏猛的松手把衣裳扔到水盆里,沉声说道:“这世上多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看人笑话的。
你若是一味的软弱,怕被人看低,你就连家都不要分,天天给你婆婆当牛当马使唤!
丽娘啊,你这个性子,我可怎么放心你们单独分家出来过?你是个没心眼的,女婿又是一个憨货,将来你家还不被人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你们昨天分了家之后,按那些人的说法就不能再去讨要嫁妆了,可是这嫁妆是我陪送给闺女的东西,婆家凭什么拿走?凭什么不能要?我们去要,竟然被传的跟个恶人似的,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那个公公,一门心思的只有他大儿子,可曾把你和柳氏当成人看?要你们嫁妆的时候,百般哄骗,嫁妆要了过来就把你们当牛马一般使唤。
这样的公婆,你只是一味忍让,难道你也想妮儿将来长大了和你一样,受公婆的欺凌吗?”
“丽娘啊!
人不自立,天也难助。
你自己都站不起来,别人能怎么帮?帮不了你啊!”
黄刘氏语重心长的说道。
邹晨听了姥姥的话,不由得暗自点头,前世的时候公司里多的是四处打小报告的人,你做的好四处招人嫉妒,做的不好别人就来踩你一脚借机上位。
若是前怕狼后怕虎干脆什么都不要干,可是哪怕你什么都不干,也会有人说你占着茅坑之类的。
黄刘氏接着说:“自从我知道你在婆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我这心啊,抓心挠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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