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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正文一看他要下跪,先他一步跪在了地上,怒道:“二十一叔,我和你家有何仇何恨?你儿子玷污我清白,你要给我下跪?若是天下的读书人知道,我让我的族叔给我下跪,岂不让天下的读书人唾弃?二十一叔,小侄求您了,您给小侄留条活路吧!”
邹老爷一看自己的计谋被他看破,不由得噎在当场不能说话。
邹正文站起身来,朗声道:“我,邹正文,庆历五年中秀才,自问勤劳攻读,以诚待人,从未做过有伤天和之事,然而今日邹正义竟然侮我与其弟妹有染。
此事我若是就此罢了,以后我还怎么出去见人?以后你两个儿媳还怎么出去见人?二十一叔,从此之后,天下还有我容身之处吗?”
邹老爷子见他这样说,一时也没了主意。
方才他只是想趁他不注意跪在地上求他,只要他跪了,邹正文便落了一个不敬尊长的罪名,纵是自己的儿子是诬告,这邹正文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就只能私了,却没有想到被他一眼看穿抢先跪了下去。
马氏眼珠一转,突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我不活了,一村的人看我们老实巴交好欺负,个个都来欺负我们啊,我不活了……”
这时,里正和村保得了消息分别往这里赶。
到了之后看到马氏躺在路上挡着一群村民正在满地打滚大哭大嚎,邹正文一脸怒气瞪着邹家众人。
里正大叹了一口气,不省事啊不省事,邹瑞你个老小子,你家三天不出事你就不舒服是不是?
里正分开众人,大声问道:“怎么回事?在这闹什么?都闲的身上痒了是不是?”
村保看到儿子也在,拉了邹正文站在一旁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待问了几句之后气的浑身发抖,站到邹老爷子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邹瑞,你个老混蛋,你敢唆使你儿子玷污我儿子清白,今天定不与你罢休!”
说完袖子一卷拉着他的手就往宗祠方向走。
里正愣了愣,这时有人挨着他把事情给他讲了一遍,他听了以后一跺脚,叹道:“这?这都什么事啊?这邹大真是个祸害!”
众人闹轰轰的到了宗祠,早有人去请几位族老,老族长这几日老风寒犯了不便出门,便让几位族老全权代理。
开了宗祠大门之后,邹正文先跪在宗祠外面拜了祖宗,然后红着眼睛把事情从头讲了一遍,待他讲完,黄柳二人也上前把事情重新给讲了一遍。
几位族老阴沉着阴问邹正义可是亲眼见到他们私会之事,邹正义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
村保冷笑道:“邹大,你说我儿子与人有染,却说不出来是何时何地,可是你与别人有染,我却能说出来何时何地。
……”
“……就在上月初三,巳正时分,我从你家门口经过,看到那李家堡的李陈氏从你家正院出来,慌慌张张身上的衣裳都没有穿好。
你可敢说没有此事?”
那邹正义一听到李陈氏,上月初三,巳正时分,这几个关键词,惊的脸色惨白,双手双脚发抖。
邹老爷子惊疑不定的盯着儿子,儿子那天只是失手打了小妮,怎么还会有一个李陈氏?
“说,你与那李陈氏是何关系?”
村保一声大喝。
邹晨突然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穿来的那天吗?她偷偷跑到母亲身后捅了捅黄丽娘,黄丽娘侧过身,她低声道:“那天,就是我被爷爷用门栓打了的那天!”
黄丽娘掩嘴惊呼,“那天?就是我家小晨被打个半死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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