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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青华听到母亲这样说,不悦的瞪了一眼大姐。
“娘?您听差了吧,小妮啥时骂过我?娘,今天这日子可不能动怒啊!
今……”
邹秋华打断她的话:“……上次寒衣节回来的时候,这个小扣妮儿站在正院门口骂我,小妹你可是听到的!”
马氏一听更加生气,怒道:“小娼妇,不要脸的小娼妇,长辈都敢骂,我今天要打死你!”
一个小丫头片子还翻了天呢,居然敢骂我的闺女。
我闺女是你能骂的?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谁欺负我闺女,就是不给我脸面,那就是和我做对。
伸出手要去抓邹晨,邹晨连忙躲到父亲身后,大声说:“大姑,你说话好没道理,我何时骂你了?我骂你什么了?你倒是说出来让我奶听听!”
“娘,你瞧瞧,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
邹秋华气愤的大喊。
“够了!”
邹正业瞪着邹秋华,“大姐,寒衣节那天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你非逼着小晨去黄家坪把我和她娘叫回来,你怎么没想想小晨才六岁,她怎么去叫?黄家坪离这里要一天的路途,你让她走着去吗?而且那天小七还生着病,你怎么不问问小七啊?”
邹秋华听到三弟这么说,气愤的撇撇嘴,把头扭向一边。
邹青华眉头微微皱了皱,劝道:“大姐,那天小妮确实没有说什么,你和一个小丫头生什么气?再说了,今天是二哥三哥上梁的好日子,可不能动怒啊,万一惹了梁神生气,这可怎么得了?”
马氏听到小女儿不向着自己和大女儿,气愤的嚷道:“青华,你就是脾气好被这小娼妇给骗了,她老黄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
“娘,你一口一个小娼妇,”
邹正业气愤了,“我闺女到底做了什么?你这么恶毒的骂她?再说了,她不姓黄,她姓邹!”
马氏大嚷道:“她是我的孙女,我骂她咋了?我就是打死她,王法也管不了我!”
邹晨听到这句话彻底愤怒了,从父亲身边站出来,“奶奶,我要是做了什么错事,我向您道歉。
可是,我是您的亲孙女,您怎么可以说我是……娼妇。”
马氏听到邹晨这样说,更是生气了,伸出手就要抓她。
邹晨躲到父亲身后,马氏没抓到,一把揪住了邹正业,气愤的骂道:“我生了你们兄弟三个,我容易吗?起早贪黑的侍候你们,小的时候你们病了,我守着你们病床前,你们饿了下伙房给你们做吃食。
现在你们大了,个个能干了,就不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了。
你说,生儿子还有什么用?要你有什么用?我当初还不如把你溺死落个干净……”
邹正业原本就嘴笨,刚才和马氏顶嘴那也是一时气愤,这会听母亲这样一说,又提起小时候母亲也曾善待过他的事情,不免低下了头。
马氏看到小儿子服软,得意了:“我几辈子做的孽啊?没生着一个好儿子,没娶个好媳妇。
当着人前装好人装贤慧,背背脸,就根本不拿我当娘看。
你个丧良心的,娶了媳妇忘了娘,有了闺女就不记得你娘。
你为了你那小丫头片子,你就敢顶撞我?你咋不把她当老祖宗供起来……一天烧三柱香……你咋不喊她娘啊……”
喋喋不休地骂了起来,邹正业越听脸越红,越听心里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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