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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被惹毛了:“我天天洗脚的,哪里还臭?”
“哈哈哈——”
阿圆的笑声能传出十里地去。
外面。
是真的有人叫门,大黑都要把绳子给蹬断了。
家里的男士们可都不在,阿圆抓起常备的锄头。
站在大黑身边高声喝问:“谁呀?”
“是,是我——你——你大伯——”
回答的声音犹犹豫豫的,五个字哆嗦了半天,听嗓门应该是个中年男人。
本来就紧张着的阿圆勃然大怒。
脑子里只剩一根筋儿:“你是谁大伯?半夜里没事干,你找便宜来了?告诉你。
我们家没爹没娘,更没大伯小舅二姨奶奶,您想找亲戚,也踅摸个家里有亲戚的人去唬弄,别找我们这种死外边都没亲戚收尸的人家!”
自从她换了个身子,这嘴皮子是越来越混不吝的利索了,就像是原来关紧了一道闸门,前世的阿圆闷葫芦似的不爱说话,现在闸门被骤然放开,那些说的过瘾的话冲出来,觉得万分快意,于是再也收不住闸门似的了。
何况是今日里,一大早就受到了铺头盖脸的糟践,为什么?还不是没有亲戚长辈护佑的原因?
所以,任何人此刻千万别来白家门口认亲,你要是陌生人还能得个笑脸,要是一说连着骨血,那准落得个被人骂个狗血喷头的结局!
这侄媳妇娶得彪悍啊!
门外的“大伯”
退缩了,张张口,实在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何况,那些话也有点像事实,自己能拿什么去反驳?
小采莲跳着脚跟了出来,听见了嫂子的酣畅淋漓,不由大睁了星星眼钦佩又艳羡,这话说的,多解恨哪!
阿圆可没想过,她此刻的形象会颠覆小姑娘对于淑女的认知,听得门外没有动静了,丢下锄头去追小萌萌。
“乖,给姐姐的鞋子——”
阿圆轻声哄着,小白狗爱娇的围着大黑转悠,就是不肯松嘴。
“谁是它的姐姐?”
小采莲懵了,在嫂子嘴里,自己跟狗认上亲戚了,还是同辈份儿的?
外出扛大旗耍威风的白家男士们,终于回来了。
阿圆长出一口气,原来的自己住在高楼大厦的鸽子笼里,夜里咳嗽一声,隔壁都能听得见,还真的不怎么怕黑夜,霓虹灯车灯路灯昼夜不休,其实也没什么黑暗的地界儿,但是现在,荒郊野外的住着,男士们再不在家,有个风吹草动的,那滋味儿,怎一个担惊受怕可了?
“家里有事儿?”
白老大看见媳妇儿抚着胸口惊悸的样子,赶紧询问,自从半夜白毛儿光顾,一家人的神经,都有些紧张过度。
阿圆摆手:“不算是有事儿,就是有个神经病来冒充亲戚,被我给隔着门撵走了,嘁,咱家哪有什么亲戚!”
“哦,以后就得这样,我们不在家,晚上不给生人开门。
那个神经病说没说来冒充的什么亲戚?”
白老大放下了心,随口还表扬了一句。
阿圆想一想:“好像是说,‘我——是——你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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