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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出生在那样的家庭,或许是悲哀的,但是她遇见的这些人,陆萧、祁问、沐青文……已然足够温暖她一生。
“学姐……你看,你这里还需要人吗?”
陆萧搓了搓手,学姐这里的工资真是诱人呀,她可不可以也来插一腿。
祁问喝了一口咖啡,看着陆萧点点头,“那这样,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能答得上来,我就聘你,直接2000一月。”
“真的?那敢情好!”
陆萧立马就笑的合不拢嘴了。
“你刚才喝的咖啡是哪里产的?”
“……”
这不诚心逗人玩吗!
“还在想周一的事情?”
祁问送沐青文回去的路上,沐青文一直闷闷不乐的,撑着手看着窗外,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的。
“嗯……”
沐青文理了理头发,把头靠在车窗上,“我给周导打了电话,问了问周一家里的情况,周导说,周一的家里还有一个弟弟,甚是宠爱的很,钱全用在弟弟身上了,就连当初来学校读书,都是先保留了学籍一年,第二年才和陆萧一起进学校的。”
“然后呢?”
祁问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她知道,沐青文话里有话。
“我是不知道,周一的父母是怎么想的,儿子是亲生的,女儿就不是吗?你知不知道,周一这孩子,浑身都透着一种疏离的感觉,除了陆萧,我没见她和谁亲近过!”
沐青文的手按在额头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这都什么年代了,思想怎么还会如此迂腐!
“处其位谋其职,沐青文,你是她的老师,你的工作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将知识传授给她就成了,你要的是教会她在人生这条路上,如何不走弯路,如何即使身处逆境,也不忘初心……”
祁问淡淡的说着,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感。
但是沐青文知道,这人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对老师这个职业有着某种莫名的执着,执着到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人,能这样长篇累牍的和她在车里谈论着职业道德这样高深的问题。
沐青文侧头,看着祁问的修长的眉眼,在夜晚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有些不真实,让她模模糊糊的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她记得那是初三的一个午后,太阳懒洋洋的晒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的。
临近中考,主任领导难免不来两场振奋人心的演讲。
秃了顶的校长在讲台上说着些什么,讲得格外起劲,坐在后排的沐青文倒是半句话也没有听进去,趴在桌上差点没直接睡过去。
意识朦朦胧胧间直接是被祁问的声音给吓醒的,醒得相当的彻底。
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就听坐在第一排的祁问像是抽风了一样,愣生生的站了起来,大义凛然的冲着一脸发懵的校长说道。
“你这样也配为人师长么?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老师,有什么资格站在三尺讲台之上侮辱老师二字!”
但是很抱歉的,当时班上根本没几个人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也基本上没人清楚校长的哪句话惹恼了祁问,她们只知道,祁问牛的不行,居然敢这样直接叫板校长,干的实在是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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