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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孙鹏、辛达夷却走了过来,俩少年也是西装,只不过一个斯文,一个野气,各有千秋。
辛达夷风风火火,语气有些着急:“你们两个,躲到角落里,说什么呢,找都找不着!”
孙鹏笑,幸灾乐祸:“孟老太爷传旨,命二位速速觐见。”
言希、思莞两人本来还带着对彼此的敌意和防备,一瞬间苦了脸,表情变得扭曲:“啊?!”
孟家是陆家的亲家,家长孟老爷子办事很合上面的心意,因此算是众家升官巴结的对象。
当年,陆流的姑母就是嫁给了孟老爷子的独生子。
这个没什么麻烦,麻烦的是,孟老爷子的独苗孙女——孟黎瑁。
这位小姐,名字可谓诗意极了,可是人却不怎么诗意,是个标标准准、彻彻底底被娇惯过头的姑娘,看谁都不顺眼。
不是嫌东家的姑娘穿的衣服没品:什么你穿的是某某大师设计的,那位大师不是被批判过时了吗;就是嫌西家的妆化得太浓,不是我想说你,你本来就长得难看,怎么越化越难看了。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典型的外貌主义者。
然后孟老爷子就发愁了,家里宝贝疙瘩这副样子,逮谁看谁都不顺眼,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
再然后,某年某月某日,某宴会,某姑娘眼睛就发亮了:“爷,爷,这个好!”
哪个哪个?老爷子眼睛瞪成了电灯泡,一看,嗬,是温家独孙,这个好,家中独子,以后不用分家产。
老爷子越看越满意,觉得这个当孙女婿确实不错,正想夸孙女好眼力,家里姑娘又冒红心号了起来:“爷,爷,这个更好!”
老爷子被孙女吓得差点心肌梗死,一转眼,却是一个看杀卫玠的绝美少年,哟,家里还不错,言家长孙。
哎,不对不对,他家还有一个小的,将来要分家产的。
于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和孙女讲了其中利弊,孟家姑娘羞答答道:“爷爷,我可不可以,温家食,言家宿,一女二夫?”
孟老抽搐。
自此之后,爷孙俩每次看见温、言二少就要抓在身旁,细问两人家中境况,是否有破产的痕迹,温家小姑是否败家,言家小弟是否懂事。
思莞郁闷,谁是你家小姑?
言希挑眉,我家小弟懂不懂事,干你屁事!
可是,这样的话是消退不了革命的烈火、爱情的热潮的。
再加上孟老是长辈,思莞、言希虽然不耐烦,但又不好当面驳老人的面子,忍呀忍得差点内伤。
于是,这会儿听到孟老爷子传旨,两人都脸色大变。
言希哆嗦,问孙鹏:“狸猫来了没?”
狸猫者,黎瑁也。
言少苦思冥想的外号。
孙鹏咧嘴,辛达夷点头。
言希抱头:“那啥,我刚刚喝了两杯酒,有点晕,先出去逛逛哈。
哎哟哎哟,孙大鸟,你变重影了。”
大鸟者,鹏也。
言小少未上学时纠结了三天想起的外号。
孙少冷笑:“好好,你尽管去。
反正温衡正被那个大小姐批判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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