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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的藤桌上,所摆放的东西也差不多,有果盘,有红酒。
唯一不同的是:
上次坐在对面的人是秦筝,而今天坐在对面的人是陈长安。
今天多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令南宫文静拘瑾不安。
“本来是下周一召开医改大会,今天省领导下来视察,提前给我们吕州的医改工作定了个调。”
陈长安一边说,一边往杯子里倒红酒:“今天临时把你叫过来,就是想跟你谈谈办医院的事。”
南宫文静原本还在揣测陈长安约自己到青楼见面,是不是想私下提条件。
一听是谈工作上的事
南宫文静连忙表态:“陈市长,这事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不管发生什么变故,我坚决配合政府的需求。”
“你打算投多少钱办医院?”
陈长安问。
南宫文静不假思索地回道:“钱不钱的,都无所谓。
总之是办一家综合性的大医院,向公立的三甲医院看齐。”
“向三甲医院看齐,那可要不少钱。”
陈长安笑问:“你投这么多钱进来办一家非盈利性医院,图什么?”
“如果我说我图个心安,您信吗?”
南宫文静固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的柔美,目光中却透着一丝坚韧之色,仿佛这个问题毋庸置疑。
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选择的余地
自从钟耀祥被抓之后,吕州政商两界对她的非议也越来越多。
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随时都有可能毁了她。
在失去政治资源的情况下,要想在吕州重新站稳脚跟,她只能把自己的财富奉献出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见陈长安笑而不语。
南宫文静又解释:“陈市长,像我这样一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女人,您说我能图什么?不怕您笑话,三餐都吃不饱的时候,我图三餐温饱。”
“那解决温饱以后,你图什么?”
陈长安问。
南宫文静笑了笑:“解决温饱之后,我图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衣锦还乡之后呢?你图什么?”
陈长安进一步追问。
南宫文静稍一思索,愕然意识到陈长安追问这一系列问题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想知道她到底图什么。
图什么?
这个问题如果一直追问下去,真正探讨的是一个人的精神追求,而精神追求的高低又与一个人的认知层次有关。
换言之。
陈长安这是想知道她南宫文静除了财富以外,是否有远见、有格局。
如果她除了财富以外一无是处,则没资格进入陈长安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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