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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长安正说着,还未切入真正的主题,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是毛三楞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毛三楞火冒三丈地咆哮着:“筹钱?你把我的低保补贴都取消了,是不是想逼着我一家老小去卖血?!”
不等陈长安回应。
韩思瑶率先作出解释:“毛三楞!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我们什么时候逼你去卖血了?别在这胡搅蛮缠,下午取消你的低保资格,那是因为你谎报实情!”
“我胡搅蛮缠?陈长安刚才说要自筹75万,这不是逼我们去卖血是什么?”
毛三楞理直气壮地威胁:“把老子逼急了,老子明天就拖副棺材去镇政府门口讨公道,到时不是你躺里面就是陈长安躺里面!”
“你这人还讲不讲理!”
韩思瑶气得想冲上前理论,被陈长安一手拉住。
陈长安不急不躁地回道:“我今天开这个会,不是叫你们来掏钱,而是想征求你们一个意见。”
“大家都别急,先听陈书记把话说完。”
眼看陈长安胸有成竹,村主任马志远立马站了出来。
他的脾气很稳定,玩的就是既不失职,也不得罪各位乡邻。
可惜毛三楞不给他这个面子。
毛三楞猛呛陈长安:
“不叫我们掏钱,谁掏钱,你掏?”
“陈长安,你也别在这假惺惺地演戏了。
依我看,你还不如痛快一点,把政府拨的那125万补助金拿出来,按人头分。”
“我们不想修路。”
韩思瑶怒道:
“毛三楞,你没完没了是吧?!
要想富,先修路,难道你耳聋没听过?你不想修路,别人想修!”
“我说分钱也有错?”
毛三楞当场跳上了桌子。
他站在制高点问在场的村民:“你们都说说,花那么多钱去修一条破路有什么好处?难道走水泥路就不会崴脚?毛马两家的祖祖辈辈,都是走那条泥巴路去镇上。
老一辈都能走,凭什么我们不能走?”
“陈书记,我能不能说两句?”
一个皮肤黝黑的糙脸壮汉,很有礼貌地把手举了起来。
陈长安点头道:“马老七,你说吧。”
马老七认真表态:“我觉得毛三楞这回说得没错,政府的125万都不够修那条路,还要自筹75万,那加起来就是200万。
花这么多钱去修条路,确实不划算,还不如直接把那125万分掉,这样比较实惠。”
话音乍落,周围的村民们也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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