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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对,恐怕就要打起来。
李阁老还好是便服,见这个情况也走近不得,跟几个家将一道围着许家走一圈,硬是没找到能进去的门。
还是有个许家的世仆远远看到了李阁老,挤出来引路。
许家在少有人经过的那一面墙上砸了个一人高的大洞来出入。
李阁老问“外头军士是哪里的?”
那下仆说“是从军营那里来的。”
如今各官衙自身难保,虽然有向防军求助,可防军那边一直没有回音。
往宫里头去的折子也跟丢在了深潭里似的,没个音信。
许家的家将又大数都在老家不曾过都城来。
还好军营里头有个副将是姓许的,私自调用了一些人往许家来,要不然,许家大门早被砸了,还只敢派家境好些的军士,家境不好的怕人反水,最后得寥寥几人“如今也不敢拿这些乱民怎么样,怕更激起愤恨再引许多人来。”
见到李阁老,许老爷子神色愤恨“一直小看了九王。”
想想也是自己挖的坑,兵权是他们自己交到九王手里。
九王得胜,兵符一直没再还回去。
对李阁老说“如今,进一步进不得,那些乱民,打死多容易?只怕事态更甚一发不可收拾。
可退一步吧,也退不得了。
九王这样的手段,登基之后世族也难长久。”
说着长叹“没有想到,百年基业就要毁在我们手里。”
李阁老想劝一句,竟也不知道从何劝起。
回家路上就听到小孩在唱歌谣。
全是歌颂九王如何英武,如何厉害,杀陈王如何神勇,只把他往救苦难的菩萨比。
只要他能做太子,将来做为帝君,就要救天下苍生于水火。
李阁老气闷。
回家就得了宫里的消息。
皇帝叫了秉笔进长寿殿要写立太子诏。
秉笔姓李,是四房幼子。
无论如何也不肯写。
只跪请皇帝以天下为重,让九王放出兵权平乱。
这一跪,是本着被去官的心跪的。
可皇帝任他跪了一天一夜,并不去他的官,只对他说“既然老九不能得人心,可见得他也有不足之处。”
也不提兵权还不还,更不说都城治安如何去平,就叫他走了。
李阁老坐在书房里头意难平,一时恼奋,把砚台都砸了。
半夜叫了下仆进去,不知道吩咐了什么。
第二天外头就有在议论九王面慈心恨。
说九王跟戏子无异,一面假装好人,弄得天下大乱,就是自己想做皇帝而已。
什么救不救世的,都是哄骗这些无知民众。
消息不要几天就传得很广,有信的,有不信的,信的骂不信的傻,不信的骂信的居心不良,可人呢,总是更相信对自己有好处的,一心觉得九王当了帝君自己就要过上好日子,到底还是不信的居多。
后来传出来说,抹黑九王的人就是世族那边派来的,形势更加一面倒。
于是每天都有外头怎么乱的消息传到都城来。
乱相越演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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