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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蒽莫名其妙的瞪着他,“我这不是在车上坐着吗?”
“你摆着一张死人脸是情愿的意思吗?”
苏蒽目光冷下来,“说话放尊重点。”
向辰礼喘着粗气,俊美的脸庞因着愤怒微微扭曲着,他咬牙道:“我太讨厌你这不甘不愿的模样了。”
好像他是她避之不及的猛兽,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是嫌恶。
这种被嫌弃的感觉向辰礼并不陌生,他在无数人身上感受过,包括他的母亲。
可他从没想过这样的神情会出现在处处包容自己的苏蒽身上。
苏蒽是谁呢?苏蒽是曾经把他宠上天的女人,除了纵容都舍不得跟他大声说话的女人。
向辰礼不明白怎么转瞬间就成了这样?哪怕是生气他娶别的女人,也总该有个过渡,总该有个过程,怎么放在苏蒽这里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成了陌路人一般。
苏蒽扭身要去开门,向辰礼眼疾手快的落了锁。
车内死一般的沉寂。
苏蒽往后一靠,长长的吐了口气,平静的目视前方,声音冷淡的说:“走吧。”
她甚至都不屑于跟向辰礼争吵了。
向辰礼死死的盯着她白净淡漠的侧脸,低叫了声:“苏蒽。”
声音沉痛而悲伤。
苏蒽蹙起眉,思考片刻后,说:“阿礼,选择是你自己做的,你就要担负起这个后果。”
向辰礼真是烦透了她不断划清界线的言语,他说:“如果我跟冯姣离……”
“这跟我没关系。”
苏蒽打断他,没有任何回转余地的说:“过去就过去了,我不会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你最好也清醒点,冯姣不差,劝你别辜负她。”
“阿礼,你别后悔,否则太不值了。”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而为了现在的一切所做的放弃又何止十年时间,现在如果说后悔,不但不值,也挺没意思的。
向辰礼死死的拽着方向盘,眼眶有些发红。
苏蒽将视线投向窗外,“开车吧,不然没时间了。”
过去很久,向辰礼才重新发动车子,一路无话的到了疗养院。
上去后发现鲁寄情刚吃过药睡着了,护工说鲁寄情最近情绪又有些不稳。
走进房间,向辰礼在床边坐了,低着头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鲁寄情翻了个身,盖着的被子滑落些许,苏蒽上去帮她掖了掖。
过后就在一旁站着,直到有电话进来。
苏蒽拿出来看了眼,随后走出去,在走廊尽头接起电话。
林云锋的声音自那边传来:“很忙?”
“不忙。”
苏蒽靠在墙上,眼睛看着窗外,这边正好有个简易车棚,有穿着制服的清洁工在那边推车。
苏蒽说:“你在哪?”
“仔细听。”
呼啸的风声,些许水声,还有机械声。
林云锋说:“听出来了吗?”
苏蒽想了想,“船上?”
“嗯,在船上。”
“马上就可以到家了吗?”
“再有半小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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