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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大屋里要修新屋了,村里的人时不时来瞧瞧热闹,跟老大扯上几句。
这狗子婶累死累活拉扯大的儿子,犯了混,给带进了衙门坐牢子,好一阵都没有出过门,就是偶尔出来,也是躲着走,不敢与人说话。
这听了老大屋里修房子,在自个屋里气的破口大骂。
“这都还能修房子,就差了那点银钱了?”
这屋里顶梁柱没了,荷花又是被休弃回来的下堂,两娘女成天坐在屋里抹泪。
“娘,别说了,这都是人家屋里的事,你这说着也没啥用,他们修房子是他们的事儿!”
荷花这心里也是怨着自个大哥,你说这好好的忙活不做,非得去做贼子,现儿好了,弄的一屋子的人脸面全丢了。
“咋的,俺这在自个屋里说个话都不成了?”
狗子婶不悦的瞪了一眼荷花,这话锋一转,又扯到了她身上,道。
“你瞧瞧你,嫁过去好端端的,还能被人修回来,俺也去打听了,若不是你手脚不麻利,哪能被休!”
这话荷花听了不止下百遍,忍不住大声道。
“娘,俺是你闺女,哪有自家人说自家人的,再者说了,俺哪里不手脚不麻利了,这都不是怨你,俺及笄那年,你非得让俺在大雪天站门外站了好几个时辰,若不是这般,俺能这般命苦呢?”
狗子婶这被荷花说的一愣,一巴掌甩在荷花脸上,道。
“真是没大没小,俺就是再有错也是你娘,说起这事,若不是你不听劝,非得上赵老大屋里,俺会这般做?你瞧瞧,大壮这会子在衙门,你不是一直念着赵老三,这涨水啥的,他来不来瞧一眼?”
荷花被自个的娘说的哑口无言,她要咋说,这年少那会子不懂事,动个春心也很正常,倒是这事传的沸沸扬扬,弄的她丢尽了脸。
到底事儿是那般,也就她和她娘晓得。
“老大哥,忙着呢?”
大宝扶着他娘出了院子,便往陈春花新屋地基这边来,瞧着他道。
“这位置好,离俺们屋里也更近了!”
老大放下手里的青砖,拍了拍灰尘,道。
“婶子,身体可好些了?”
大宝娘点了点头,一直由大宝扶着,时不时咳嗽几声,道。
“俺咋没瞧见春花呢?”
“俺媳妇在镇上,这会子走不开,屋里有俺就行!”
老大说完,便端来了一条长凳子放到他们面前,道。
“大宝,婶子你们先坐着,俺去屋里倒水给你们喝!”
“唉!”
“这春花人可不错啊,想想往年这赵老大他们屋里是个啥样,娶了媳妇就不一样了。”
大宝娘说着,歇了一口气,说道这娶媳妇,她自然是着急自个儿子,都成了老男人了,还没娶上媳妇,她这一身的病,拖的难看。
“哟,大嫂子,你咋出来了,这身体可是好些了?”
二婶子端着木盆出来,便瞧见了大宝和他娘,道。
“唉,瞧着气色不错,这人就的好起来才行!”
“唉,二妹子,来坐,俺给你说道说道!”
二婶子点了点头,放下木盆,握着大宝娘的手,道。
“大嫂子,有啥话尽可的说,俺这经常的忙活,也不大去你屋里一趟!”
平时大宝喊她去屋里给大嫂子换洗啥的才去一趟,这弄完了就走人,两个人说的话也是极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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