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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令符。”
王墨从袖中摸出一块金镶玉的腰牌,呈给那婆子看。
疏桐诧异望向王墨,正奇怪他怎么会有廷尉府的令符,便听那婆子道:“差爷这令符为何和昨日那两位的不同?”
“昨日你见的是黄铜鱼符令吧?”
那婆子点了点头。
“在廷尉府,不同的等级使用的令符是不一样的,黄铜鱼符是三等差吏的通用令符,我的等级稍微高一点,用的金镶玉。”
那婆子恍然大悟,忙忙侧身道:“二位差爷请!”
那婆子引得两人穿堂进入后院,一路带入西侧的一间厢房。
“夫人,这是廷尉府医药司的两位便衣差爷。”
婆子进门后,对侧坐在床榻旁愁眉不展的一个妇人禀报道。
那妇人闻言站起身,急行几步上前问道:“可是案子有了什么进展?”
“暂时还没有好消息带给夫人。”
王墨亦迎上一步,肃容道:“不过夫人放心,今日我们大人已经派出一队便衣,沿公子当日走过的路线在逐一摸排线索。
我们今日来,也是要再看看能不能从公子身上再找出些有利线索。”
妇人点点头:“有劳两位差爷了,这边请。”
妇人抬手将两人引至床榻前。
烟青的丝帐之中,熟睡着一个面容俊俏肤色白皙的青年男子。
一见这男子的容颜,疏桐便不由得想起她几次在绣坊听到的传闻,说是城中有贵妇修炼采阳补阴的不老妖法,专门强掳俊美的青年男子。
王墨在妇人先前坐着的木椅上坐下后,伸指扣上李公子的手腕。
他把脉许久,直到那妇人面露疑惑时,他才放开李公子的手道:“请夫人将公子当日换下的衣物拿来看看。”
那妇人便越发疑惑:“昨日那两位差爷,已经将京儿的外袍带走了啊”
疏桐正担心王墨冒充官差被人揭穿,王墨却淡定道:“昨日那两位兄台只带走了外袍,我们还要再查看查看李公子的贴身衣物。”
妇人脸上竟露出一丝犹豫:“这,这个”
王墨抬头看向妇人,面上神色有些发冷:“此事已经立案,还望夫人不要藏掖物证耽误我们办案。”
那妇人怯怯瞥一眼王墨,随即转身对身后的婆子道:“刘妈,麻烦你去将京儿的内衣送来。”
待那刘婆子去拿内衣,王墨便又仔细询问了李京这两日的言行举止及进食入睡情况。
听闻李京事隔两日,仍然不记得自己的姓名,不认识自己的家人,疏桐便又觉得这不像是“忘忧散”
的药效了。
王墨问完,又起身仔细查看了李京的头部,尤其是发髻、耳后及枕后等隐蔽位置,看了好一阵后,他才回身在床前的木椅上坐下。
疏桐正想询问他查看的结果,那刘婆子便提着个竹篓进来了。
王墨起身接过竹篓,先是凑近闻了闻,待疏桐好奇走上前来时,他却已背转过身,面朝李夫人的位置,两指拎起沾染了泥水污渍的内衣,稍稍看过一眼,便冷色道:“夫人昨日为何不将这证物提交出来?”
疏桐闻言有些惊讶:他是什么意思?若这李夫人昨日将这内衣交给廷尉府的官差,他今日还能查看么?
李夫人却一脸困窘:“京儿平素为人正直,这街坊之中爱慕他的女子不胜其数,可他从来都洁身自好,从未有过荒唐之举这次定是他交友不慎,受人引诱才会”
“李夫人放心,廷尉府办案,要的只是证据和线索,此物事关贵公子清誉,我们会替他保密。”
王墨打断了李夫人的话,随即将竹篓搁下,欠身道:“此行已经找到一些线索,我们这就回去复命了。”
说罢,不待一脸尴尬的李夫人再发问,王墨转身叫了一脸懵懂的疏桐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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