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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段丞相放了心。
“今日风委实有些大,改日再来拜会苏家小姐。”
段丞相悠悠的开口,面露喜色。
“丞相,快请......”
苏翔一听丞相开口要回去,赶忙掉头,回头望了一眼芜院的方向,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想见见苏沁月的冲动。
同时也有一种感激的情愫莫名的升起,倘若不是她今日弹了一曲,要是这丞相当真见了苏沁月,给他扣上一顶虐待嫡女的罪过,这苏蓓翠的婚事,可是不保了。
苏翔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好容易送走了丞相这尊大佛。
回到屋里,就看到一旁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刘夫人。
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当时,要不是府上缺个知根知底的人管家,又见她可怜的带着一双儿女跪地相求,他怎么会把这样一个不成气候的女人带回苏府。
“还在那干坐个什么劲,还不赶紧去芜院,把苏沁月接出来?”
苏翔不耐烦的挥挥袖子,厉声呵斥道。
这刘夫人却也真不是装的,她受了惊有气愤的紧,一下子喘个不停。
这病,还不是那几年流亡的时候得上的。
她年轻的时候,娇生惯养,哪里生过什么大病。
倘若患上点咳嗽,她娘都担心的不行。
因而,她小的时候,每逢春秋,都是上京城的名医开些预防的补药,慢火微微的炖着,加上些甜的,中和了苦味,才拿给她喝。
如今,莫说咳嗽了,她都喘不过来气,夫君还冷眼相加。
倘若她当时聪慧些,想尽法子,让他进入刘府,会不会又是另一番光景?
“娘,娘...你怎么样?”
苏蓓翠远远的望见脸色惨白,大口喘气的娘亲,心下一紧,迈开腿,赶忙跑了过来。
苏蓓翠自打生下来,就同她娘一起受了许多苦,自是知道她娘的旧疾。
以前,约摸每每要饭被许多人赶出来,或者做了很多活,却只给极少的银子,她娘讨要,却被打出来的时候。
她娘便蹲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若是严重些,直挺挺的便倒了过去。
苏蓓翠想起过去,泪湿了眼眶。
“爹...你莫要在责骂娘了......那些年,娘很苦...这顽疾,是娘带着我们时,患上的...如今,却也再也好不了了......”
苏蓓翠跪在刘夫人的膝下,看着她娘苍白憔悴的脸,痛哭流涕。
“一群没用的东西!”
苏老爷看着这哭哭啼啼的母女,心下烦闷极了,甩甩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不好好待在秀阁学礼仪,好端端的跑到这里作甚?”
刘夫人的语气有些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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