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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菱兰离开,王福依旧打开信笺,匆匆扫了一眼,头疼地拿手遮住双眼。
简直……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轻咳一声,照旧收好信,没跟王宥提及。
这日傍晚,他想来想去,又去王勤生房里,叮嘱他再歇息几日。
“老爷,我早好啦!”
王勤生摸着脑袋,不得其解。
“你再休息几日,恕之殿试前,你便莫再出门了。”
王福抖着胡子道。
王勤生想着这几日王宥一直待在书房,不需要他在旁边碍眼,也就愣愣应了。
王福却是有自己的考量。
那姑娘的信,估计还会送,送到他手里,扣下来便是,但若送到王勤生手里,这小子就是王宥的狗腿子,哪怕他给他耳提面命,他也断不会违逆王宥的意愿,帮他瞒着他。
横竖这几日再没有比王宥殿试更重要的事儿了。
再看温凝那厢,其实不知信未送到王宥手上,但她也不在意这件事情。
她从云听楼回来的当日,便把剩下几日要送的“情诗”
都写好了。
当然,那信也不真是她“写”
的。
大多是从讲情爱故事的话本子里抄下来的。
她让菱兰每日送一封过去,至于是送到谁的手里,她没再问过。
这两日她在筹谋另一件事。
她得在王宥恢复身份前,彻底绝了他查她底细的可能。
而眼下,即将有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这日菱兰送信回来,便见温凝在收拾自己的妆奁,不止是妆奁,连一些珍藏在里间的几套头面和首饰都拿了出来。
她家姑娘这莫不是……
思嫁思到给自己整理嫁妆起来了?
“姑娘!”
菱兰急匆匆赶过去,“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啊?日后这些东西自然有人为您操持,不用您亲自来的。”
温凝见菱兰回来,擦了下额角的汗,笑道:“还好你回来了。
快,去找个不太起眼的包袱来。”
菱兰不明所以:“包袱?”
温凝点头:“我们挑些首饰出府去,将它们折成现银。”
菱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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