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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那……怎么办?”
言希满眼泪花花,装得特小白、特无助。
“还能怎么办,扔了。”
阿衡轻描淡写。
这是对自诩大男人进不了厨房上不了洗衣房的人的惩罚。
“我的Armani,我的CalvinKlein,我的Givenchy,我的Versace……”
言希捂脸,只露个小平头,号了起来。
阿衡不理他,走回厨房,少年跟在她身后,继续号。
吃饭的时候,号我苦命的花衬衣;看电视的时候,号我可怜的白色休闲收腿裤;吃零食的时候,号我如花似玉的小黑T……
傍晚,阿衡看《名侦探柯南》,案子的中间,黑暗的老旧图书馆中,缓缓上升的电梯夹层中出现一具尸体,极是阴森恐怖。
身后,有人哀怨地来了一句:“我的人见人爱的红格格衬衣……”
阿衡惊悚,扭头,又是言希。
“知道了知道了,吵死了!”
阿衡嘴角抽搐,朝着少年,吼了出来,“买新的,行了吧!”
少年目的达到,欢天喜地。
言老怕言希乱花钱,所以,每月生活费固定转到只有阿衡知道密码的户头上。
一切财政支出,由她“一党专政”
。
言希虽千百个不愿意,可是银子里出政权,天高皇帝远,于是,只得悻悻作罢。
天天磨着阿衡,缠到她头疼,想要的东西自然到手。
可是,有钱也不是这么烧的,再买一次,几万块眨眼就没了。
阿衡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了老半天,摸黑跑到了垃圾箱前,把那一坨衣服捡了回来,又扔进洗衣机,洗了一遍,熨了三遍,仔细得连边边角角都没有放过。
虽然依旧极像色彩斑斓的调色盘,但是崭新度却是有了极大的保障,于是,满意回房。
第二天,阿衡一起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开始打电话。
“喂?阿衡?”
对方打着哈欠,才睡醒的样子。
“达夷呀,昨天,言爷爷寄回了几件Armani限量版的衣服,结果,言希穿上,有点胖,想着,不如送给你。”
阿衡微笑。
言希前一天喝的牛奶太多,被尿憋醒了,看到阿衡在客厅打电话,迷糊着凑了过去。
“阿衡,你在干什么?”
阿衡把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
“嗯,你等会儿过来吧,衣服都准备好了。”
八颗牙的标准微笑,灿若春花。
言希打了个寒战。
挂了电话,继续拨:“Mary吗,我跟你,说件事……”
同样的步骤,同样的话。
“你什么时候,把衣服全部捡回来了?”
言希有些厌恶地看着一件件颜色怪异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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