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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庸转头给身后的宦官使了个眼色,那宦官马上把酒杯端到了高玄面前。
高玄看着小金杯中墨绿色的鸩酒,在看看赵书庸高思宗。
因为天牢中光线阴暗,高思宗赵书庸的脸只是被虚弱的灯光照着,竟也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高玄终于绝望了,大喊:“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是和士开骗我的,是他唬我的。”
高思宗马上按住高玄,急问道:“伯朔,你说和士开怎么了?”
“祖父,是和士开骗我的,那日他也在‘悦来居’,是他激我立下字据的,也是他向我推荐那两个惯贼的,他还说会帮我在太上皇面前求情,说保我不死,他骗我,他骗我!
!
!”
高玄倒是全说出来了。
“那你在含光殿上怎么不说?”
“我我当时太害怕了,忘记了,而且我答应不说出他,我也没有证据啊!
。”
高思宗仰天长叹:“没曾想真相竟是这样啊!”
“祖父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
高玄抓着高思宗的右臂,哭求着。
高思宗一狠心,扯去高玄的手,说道:“你自作孽不可活,祖父也救不了你啊!”
言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牢房。
赵书庸见此,拍了拍手,牢门外走进来两名强壮的宦官,赵书庸说道:“既然高公子不肯自己动手,便由你们来送高公子上路吧。”
“是。”
赵书庸也走出了牢房,站在背手面对着石壁的高思宗的身边。
高玄看着逼近自己的那两名宦官,本能地不断向后退去,歇斯底里地叫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别过来。”
那两名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一名宦官猛地抓住了高玄的双肩,另一名宦官则掰开了高玄的嘴。
那端着鸩酒的宦官,则乘机把墨绿色的鸩酒,灌到了高玄的嘴中。
直到一整杯都灌进去后,那两名宦官才放开了高玄。
高玄感受到体内的鸩酒正在发作,五脏六腑都开始剧痛起来,他死命地抠着地砖,很快指甲就断了,手指也流出了血。
高玄却不管,手指上的疼根本抵不上体内的痛,高玄突然咬牙诅咒:“西域胡奴,我高玄以血起誓,他日你的下场一定比我凄惨万倍!
!”
渐渐的,高玄的的眼中、耳中、鼻中都开始流出了鲜血,口中吐出了黑血,抽搐了一阵儿后,高玄终于是死了,为他的愚蠢付出了代价。
一个宦官检查了一下后,和另外两人走出了牢房,朝赵书庸点了点头。
赵书庸叹了口气,朝高思宗说道:“王爷,请节哀,高公子已经去了,只希望王爷的新世孙能够引以为鉴,奴才还要向陛下去复命,奴才先走了。”
“慢走。”
等到赵书庸等人走了之后,高思宗走到了囚禁高玄的牢房前,扶着黑铁栏杆,看着高玄的尸体,高思宗的心也如手中的栏杆,冰冷至极。
高思宗握紧拳头,心头发誓:和士开你骗我孙儿,让他饮鸩而死,我高思宗与你不共戴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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