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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冲刷浸泡后,石拓感觉手背有些发痛。
石拓将疏桐放在巨石上,抬手看着那一排血肉模糊的齿痕,陷入沉思:自己怎会醉成这样?桑落酒以前也是喝过的,从来没有一次会醉得这般人事不省
回想赌琴前后的细节,石拓突然反应过来:这是王墨设下的圈套!
他肯定是在自己的酒中动了手脚!
再一想起疏桐是个假装的哑巴,顿时恼怒不已,他一把抓住疏桐胸前的衣襟便猛烈摇晃起来:“别给我装死,你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几经摇晃,疏桐竟被他从昏蒙中给摇醒了。
在风灯惨白的光照下,疏桐挣扎着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那张带着怒意却依然十分好看的俊颜时,她唇角不觉牵起一丝笑容:“我还没死么?”
这一笑,让石拓看得一怔。
该死,这娘娘腔这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待反应过来自己本来是在发怒,石拓便越发恼怒,一把丢开她的衣襟黑脸道:“离死也不远了!”
“啊,舒公子你醒了?我还一直不明白,你说你想办法叫醒石公子,怎么石公子醒了,你又睡过去了?”
一旁的罗衣凑过来说道。
“我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砸晕了,不太记得了”
疏桐抬手揉了揉额角。
疏桐的话,让石拓记起她先前奋不顾身替自己挡住横木的情景,那满腔的怒火竟又郁郁的压下了。
不管他与王墨是什么关系,终归,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疏桐向罗衣询问岛上的情况,得知朱逢秋已经带着其他客人乘船离开了,她不由得咬牙狠狠道:“这个奸商!”
疏桐坐起身来,就着风灯的光晕,打量四周的环境。
待瞥见巨石后的竹轩屋顶时,她忽然记起白日在竹地板下看见的无棚小船。
“下面的竹轩里有船,我去找找。”
疏桐拎起风灯,便顺着斜坡往巨石下滑。
“是啊,还有不少呢,是厨膳房运送蔬菜水果的小船。”
罗衣也想起了竹轩下的小木船,忙忙附和道。
“你先前不是说船都被洪水冲走了么?”
石拓怒道。
罗衣懦懦垂下头道:“竹轩下面的小木船是绑在竹桩上的,竹轩没倒,那些船应该跑不了”
石拓不再多言,跟着疏桐便跳下了巨石。
看着两人相继离开,罗衣几番犹豫,还是选择了留在巨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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