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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裳一件件被剥脱,疏桐感觉自己的做人的尊严,正被王墨一层层剥脱。
屈辱和愤怒,令她咬紧了嘴唇:王墨,有朝一日,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王墨粗暴扯下她贴身的亵裤时,裤底月带上一抹海棠般浓艳的血色,火焰一般灼痛了他的眼睛。
她在来癸水?!
确认了这个事实后,王墨心下一痛:自己该有多疯狂,才会不听她的辩解一心要亲自查验她的清白?!
王墨松开了钳住疏桐的手,伸手捞过旁边锦被,盖在已被自己剥得不着丝缕的疏桐身上。
这一刻,王墨竟不敢与她对视,只能选择转身离开卧室。
王墨离开后,委屈羞辱至极的疏桐拥着锦被失声痛哭。
自己为何要是女儿身?若是男子,自己就能进学堂武馆,堂堂正正的修文习武,就算一时没寻到替父母报仇的机会,也断然不会落得被仇人之子这般羞辱的境地
这一夜,疏桐辗转难眠。
她回顾反省自己这些年在王家忍辱负重的卑贱生活,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复仇计划。
想让身为皇亲国戚的王恺满门被诛,这个想法是不是太不切实际?自己为何不能折衷呢?自己又为何一定要留在王家宅院里等待复仇机会呢?为何不借王恺的政敌来对付他呢?
不知想到几时,在确定自己不要再返回王家宅院,不要再依靠王墨后,疏桐方迷迷糊糊睡过去。
月色透窗而入。
素白的光晕落在她的脸上,轻柔的抚摸着那双略显浮肿的眼。
长睫微动,秀眉轻蹙,便是在梦境中,她也带着一丝愁容。
王墨立在床前,静静的看着她。
隐忍良久,他终是俯下身,抬指轻轻熨过她的眉心。
桐儿。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这般疼你,宠你,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可你却始终看不见我。
我有时间有耐心等你慢慢记起我认出我,可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喜欢上别的男人?!
我那般威胁恐吓你,你私下还是背着我与他的丫鬟往来,还骗我说是十七夫人的丫鬟
疏桐一觉醒来。
已是天色大明。
更衣洗漱好走出门去,疏桐便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
晨曦初照,整个宅院都被一片金灿灿的色彩包裹。
初时,疏桐还以为是石拓家那种琉璃房顶的折光,再看,便惊讶发现房顶、庭院、甬道全被一层层金黄的白果叶覆盖。
难怪昨夜行走时,听见有“窸窣”
的脆响。
沿着铺满落叶的甬道走下去。
疏桐穿过洞开的宅门,便到了昨夜下马的地方。
秋日的晨曦中,漫山遍野的白果树摇曳着金黄的叶子,如同是用日光裁剪出的锦缎,华丽丽的铺满了整个山岭。
如此绚烂的色彩,令疏桐回想起小时去探望祖母要经过的那一片麦田,也令她想起大伯家染坊里晾晒布匹的日子
“夫人,早餐备好了。”
疏桐转回身,便见权叔躬立在门口。
纵然要逃跑,也得吃了饭问了路做好准备再出发。
想清楚这一点。
疏桐便露出感激的微笑道:“辛苦权叔了。”
“夫人客气了。”
权叔谦恭一笑后,领着她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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