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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拿骚郡的伊莫顿。”
“这样吧,你去选十箱货物,先送去。
试着往社区和杂货铺中推销试试看。
如果能打开市场的话,今后长岛除了布鲁克斯和皇后区之外,就交给你夫人代理。”
“谢谢!”
一个在清醒的时候,永远把后背挺的笔直,从来都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马库斯,却对王学谦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心里泛起一阵酸涩的爱意。
在爱情支离破碎之际,只能是酸涩的。
这种酸涩,几人中只有马库斯才体会过,也只有他才能明白,希望对他们一家人多么重要。
家庭已经支离破碎,甚至在巨额的债务面前,只能偷偷的和妻子离婚,甚至不敢告诉还未成年的孩子,这份痛苦已经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了的,更何况为了逃避检察官无孔不入的眼睛,他不得不装的和妻子不认识,一份相思只能在心底发酵变涩。
送走了心事重重的马库斯,该是解决阿罗伊斯的问题了。
“还有我呢?”
“这可不好安排,得让我想想。”
故意不搭理阿罗伊斯,小丫头很快就忍不住了,哀求中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让人不忍拒绝。
王学谦心头一荡,满想要立刻点头答应下来,可随即一想,却又不放心。
十七岁的女孩子,最好的办法是送去学校。
不过这有点困难,美国的女校都是贵的离谱的贵族学校,身份、地位、还有财富缺一不可。
而且只教授文学、艺术这些的单一学科,教授出来的学生都是以新时代淑女为标准,有点像婚前培训班的意思。
宴会该如何布置,如何管理家庭产业,仆人的分工,简单的财务管理,还有就是培养让人窒息的文学贵妇,总之是死气沉沉的,让人提不起一点兴趣。
在王学谦的印象中,这种教育简直是磨灭人性的一种教育。
少女缺少了天真,那还是少女吗?
反而现在的阿罗伊斯在王学谦的眼中是最好的,活泼好动,不安分的时不时犯点小错,却都是能够在容忍的范围之内。
王学谦猜想,阿罗伊斯多半是在家里闷了,呆不住才要选择出来工作的。
但很快,她就会厌倦这种枯燥的工作。
再说让她出门做推销员,他也不忍心不是?
阿罗伊斯讨好的捏着王学谦的肩膀,手法已经逐渐娴熟起来,而王学谦闭着眼睛,不是的说上一句:重一些。
等指令。
好在阿罗伊斯有求于他,忍着心中的焦急,凑在王学谦的耳边,吐气如兰道:“好不好嘛!
大叔!”
两人差不了几岁,也就六七岁的样子。
可王学谦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过于成熟的一面,久而久之,阿罗伊斯在有求于王学谦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矮上一辈,称其为大叔。
单纯的阿罗伊斯哪知道正好切中了王学谦心中最阴暗的一面,还窃喜于王学谦每次总能答应她的要求。
大叔?侄女?王学谦两辈子算下来,绝对是她大叔一辈的老男人,每每听到阿罗伊斯糯糯的一声‘大叔’,他的心肝都要战栗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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