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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回院子的时候,脚步忍不住地轻快。
我想楚煜这人,若不是太子的话,也挺好的。
但这样的轻快并没有持续多久。
母亲在闺房里等我。
“栀栀,同太子出去玩了?”
我低着脑袋。
母亲不会骂我。
母亲姓王,出自大胤第二大世家。
她才是真正的端庄娴雅,从容大方。
她从来不会大声地同哪怕一个下人说话。
但我知道,今夜此举不妥。
“栀栀今夜很开心罢?”
我将脑袋垂得更低。
母亲慈爱地拉过我的手:“栀栀,太子的确仪表堂堂,风姿绰约。”
“他身居高位,却放下身段来哄你开心,你可知为何?”
我拽着手中的帕子,抬眸。
“因为你是谢氏女。”
母亲笑了笑,“因为你是谢氏嫡长女,是你父亲唯一的女儿。”
“哦。”
我重新垂下眼,拽着帕子的手不由地松开。
“栀栀啊,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但你要记得,你的尊荣都是家族给你的,离了谢氏,你便什么都不是了。”
“动心可以,但不能沦陷,明白吗?”
我伏在母亲膝头:“嗯。”
那之后楚煜真的常常带我出去玩。
他是太子,我与他早有婚约,他又常常拉着长公主做幌子,母亲虽觉婚前走得太近不好,却也不好拒绝。
其实每次我同他一出门,长公主便马上不见人影,只留我与他二人。
楚煜熟知京城每个有趣的角落,还总有些新奇的主意。
他并不那么循规蹈矩,甚至有些倒行逆施。
他连勾栏那种地方都敢带我去。
可不得不承认,同他一道,比我在家中要快活得多。
他风流儒雅,又温柔体贴。
他常常将那双深潭一般的眸子凝在我身上,仿佛满心满眼都只有我一人。
有时我都忍不住想问他:倘若我不是谢氏女,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可这个问题很傻啊。
我若不是谢氏女,不可能同他有婚约,甚至不可能认识他。
谈何好不好呢?
及笄前两个月,我与楚煜的婚事便提上日程。
定婚期之前,父亲将我喊到书房,很郑重地与我谈了一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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