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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顾府时,夜渐渐深了。
尽管知道顾二老有话要问他,但顾瑀风什么也没多说,只是一副疲态地向父母亲道了安,便回到了院里。
他推开了阮淮的门。
阮淮换了棉绸的寝衣,披着质地软软的水色披风,小脸趴在桌上,似乎是在这等他等睡着了。
顾瑀风来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灯盏,目光平缓地下垂,晃照在阮淮的脸上,近在咫尺打量她脸上的伤痕。
但阮淮明显受不住这样近距离的强光照射,眉眼一下子蹙起,迷迷糊糊间下意识抬起手背遮挡了一下眼睛。
然后那只手被顾瑀风抓住了。
缓缓地用力,捏住她的小手。
顾瑀风很清楚看到,阮淮受了刑的小手一时疼得没什么骨头地蜷缩颤抖起来。
阮淮被疼醒了,睁开大大的眼睛。
“淮儿一定很疼吧?”
顾瑀风把她的手放下,手背却又轻轻按在她后颈处,柔声安抚她,“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绑架你的真凶,替你出气的。”
房门并没有被关上,外头的风肆无忌惮灌进来。
吹打在阮淮很白的小脸上,冰冰凉凉的。
阮淮很费劲地收回了小手,气息因为疼痛难忍而略显不平。
但她还是努力出声讲话:“谢谢瑀风哥。”
顾瑀风手上力道缓缓加重,却又很温柔地说:“没事。”
·
顾予棠比较不懂变通,他记着阮淮说的是过两日去书院找她,于是两日后,他当真提前处理好军中事务,骑着他那匹平日里不轻易带出来的战马白首,到了霖和书院。
但白首向来所到之处皆是血雨腥风的厮杀,几乎未曾来到过这样干净的地儿来,猩红的血眸无处安放,一时稍显“水土不服”
的不自在,白首雄健的身姿在书院外趔趄不前,仿佛身处的并不是它能够待的魔窟之地。
直至被顾予棠一个眼神压迫,方才被迫臣服地垂下脑袋,安生地停住了马蹄。
顾予棠下马,身形修挺立于骏马前,等着书院下学。
顾予棠大概是掐着时辰过来的,因此等了半个时辰不到,霖和书院便下学了。
他看着书院里的学子陆陆续续出来,但始终没有见到阮淮的身影。
一直到最后,书院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也没有见阮淮出来。
顾予棠向书院的守卫表明了身份,进了书院特意找人问了,方才知道,阮淮今日并没有到书院来。
是伤还没好吗?
顾予棠皱了皱眉,上了马,下意识往顾府的方向走,但到了半路,顾予棠又勒住了手缰,神色定了定,稍稍清醒了些,复而沉着脸掉头回了军营。
翌日,顾予棠又再次来到书院,但这回却从书院里的学子口中得知,阮淮请了病假,最近几日都不会来书院了。
顾予棠这次什么也没想,直接回顾府去了。
只是他这次回得毫无征兆,并且还是骑着战马白首回来的,着实是把府里的人给惊着了。
管家一看到小军侯爷的战马,以为府里是要出什么大事,便着急忙慌地去禀报顾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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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鱼塘来见软软还要耍帅骑着宝马来!
我要投票我要留言,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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