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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言语里是客客气气地恭维,眼神中却掩饰不住内心的鄙视和轻蔑,仿佛漂亮的闫主任,除了貌美如花的外貌,还有就是前省长的父亲,省纪委书记的老公,自己只是一个花瓶而已,而且是易碎品,似乎很快就能听到花瓶碎裂清脆的声响,美妙而动听。
但凡对美貌女子的最佳结果和标签,就是花瓶,都会无一列外地碎裂,途径无非两种,一种是得势的老公失势,第二种是得势的老公花心,两种结果都与老公有关,也可以看出在世俗的眼中,美貌是极难保鲜的物品,人老珠黄是必然的趋势,如果再加上老公失势,或老公移情别恋,只剩下落寞和哀怨叹息,才是对美貌女人最残酷的惩罚。
尽管大学时,闫丽也曾面对过这样的目光和妒忌,但那只是单纯的羡慕和嫉妒,因为齐天翔的优秀是有目共睹的,更重要的是身为教授和副院长的身份并不那么显赫,起码只是一个加冕的书生而已,闫丽可以坦然面对,甚至为此自豪,毕竟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自己的努力也值得羡慕和嫉妒。
单位的处境闫丽在慢慢地适应,她只能默默地承受,因为所有的嫉恨来自于暗处,自己无力反击,更不知道该怎样回应,能做的只是努力适应新环境、新工作的要求,尽快完成大学团干部到省总工会群工干部的转换。
渐渐地非议少了,特别是齐天翔再进一步之后,两种结果只有移情别恋还有实施的可能,但也不是短期内可以看到了,事态似乎不经意间进入了蛰伏期。
闫丽也开始了两点一线的工作生活进程,上午与齐天翔一起出门,只不过是天翔坐车她骑电动车,中午一般都是在单位食堂吃饭,下午一下班径直往家中回,往往是齐天翔进门晚饭也端上了餐桌。
尽管只是普通的家常便饭,却是一天中最温馨、最和美的时光。
闫丽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学院时期的温馨浪漫时期,而且这样的时候往往会因天翔的忙而无法实现,但闫丽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着。
周末会到爸爸妈妈家里,感受老人的呵护和关爱,或者是接待哥哥一家来家里吃饭,其乐融融的气氛很是让闫丽满足和陶醉。
闲暇时闫丽会不停地打扫着房子,她很满意现在的这套房子,尽管只是省委宿舍一套九十多平方的旧房子,但经过简单的装修还是处处透着温馨和温暖。
以至于怎么收拾都觉得开心,就会把单位的不愉快忘得干干净净。
一切都十分满意,除了齐天翔的忙,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化,有的只是安静的日子,祥和的家。
“小丽啊!
怎么样,工作还顺手吧!”
闫博年看到闫丽沉默不语,知道刚才的话使她想到了很多,也微微有些歉疚地没话找话。
“还可以,机关事情不多,主要还是集中在群众活动的组织,以及权益的维护方面,还应付得来。”
闫博年的问话将闫丽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之中,因此笑着回答爸爸的问话,尽量说的轻松,以免使爸爸担心。
很快,病房里就像走马灯一样进进出出地来了不少人,就像闫博年预见的,先是省立医院院长带着几位专家来会诊,接着是副秘书长梁平和老干局局长宋东来看望,还有人大和政协的几个老同志,也忙不迭地来慰问。
每一波进来的人都带着鲜花和各种营养品,立时使空旷的病房摆得像个鲜花店,还更像一个礼品经营店,琳琅满目的各种包装,各种色彩,在鲜花簇拥下,异彩纷呈,显得无比的热闹。
省立医院的高干病房,在病房楼后面一个环境优雅、安静清幽的一个院落里,很久以前是医院建设的休闲园林,仿照苏州园林规制建造了不同风格的厅、台、楼、阁,小桥流水环绕,绿树林木郁郁葱葱,营造出城市中难得的优雅景致,是住院病人康复很好的休闲园林。
仿古典建筑风格的三层小楼就深藏在绿树掩映之中,不经意间很难发现,外人也很难知晓小楼的作用,与病房楼中的高干病房不同的是,这栋只有不多几个病房的小楼,是高干中的高干才可以使用的,也就像省委大院里的哪几栋小楼一样,代表着权力和地位,也代表着影响和威望。
不大的小楼,配备了完善的医疗设备和人员,因此能提供的病房也是有限的,只有少数几个人能进驻这里治病。
病房有严格的保卫,闲杂人员是进不到这里的。
这也是闫博年对住院深感不满的原因,不但觉得麻烦,也对这种无节制的特权深恶痛绝。
但此刻的闫博年却只能无奈地打起精神,不停地应付着一拨又一拨的看望者,重复着同样的话,同样的笑意,同样的感谢,疲惫不堪。
好容易有了片刻的清净,两瓶液体已经快输完了,闫博年终于安详地睡着了。
“老领导,您这么壮实的身体,怎么也病了”
。
随着洪亮的透着浑厚磁性的话音,白丰收慢慢走了进来,或许走的有点急,走进病房后是连呼带喘的。
“你老伙计怎么来了?”
闫博年欠起身子,忙不迭地说:“小丽,快给你白叔叔搬把椅子,让他坐下喘喘。”
闫丽赶忙搬来一把椅子,放在白丰收面前,请他坐下,又接过张婉芬手中的茶杯,含笑递给白丰收,看着白丰收,笑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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