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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劫?掠货?山贼?盗寇?
“呜呜呜!”
“啊啊啊!”
杂声乱成一团,只有刘泠,嘴角被她咬破,低着头,竟是一声都没有发出。
但这不代表刘泠的情况比较好,五脏六腑搅成一团,随着马车的不断提速,呼吸越来越紧,快要跟不上心跳……
刘泠心不在焉地想——她死了,广平王府的人大概会松口气?
这世上,没有一人真正关心在乎她。
车壁哐的一声,从外破开。
那力道极大,向车中几人扫来。
随着惯性,刘泠向后方歪倒。
她的腰肢猛地被人握住,往前一提。
风拍面飞袭,来人高大劲猛,手劲很大,动作粗鲁简洁,提起她,像是老鹰拎小鸡。
被迫埋入一个人的怀抱中,冷风灌来的速度猛烈而直接,战栗感由接触面传染。
在侍女的惊叫声中,她被人虚抱,腾空而起。
跌在地上,两人顺着滑坡往下滚。
从未与人这么近距离地紧贴,天旋地转,男人身上的皂香和体味混着汗水,压向她。
又硬又热,头被大手护着,满世界都是男人的气息。
恶心。
烦躁。
想杀人。
好不容易停下来,长乐郡主仰倒在草地间,她声音冷冰冰地砸向身上青年,“滚——”
抬眼看向对方的一瞬间,她的话停住了。
飞鱼服,绣春刀,特征明显。
青年面孔俊俏,背着天光,他睫毛浓密而长,遮住了深暗的眼波,眼下有道疤痕,平添妖娆……她那颗烦躁不安的心瞬间安静,从火山变成清流。
“又见面了。”
长乐郡主尚被人压在身上,已经淡淡开口打招呼。
他护着她的肌肉紧实,目光半抬,根本没有注意她。
等听到少女偏冷的声音,他才低下头,看向她。
他眸色晦暗,没有开口——她信他记得她,但他不想理她。
长乐郡主冷笑,“你的手压着我的胸。”
她挺了挺上半身。
“……”
青年的注意力,十成中终于抽了四成,放到了身下人身上。
“抱歉。”
他的道歉内容毫无诚意,声音却低淡好听,悠远又孤独。
清流又有向火山爆发的冲动,却并没有说更过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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