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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对刘泠,也是这样。
这样的一个下午,把时间浪费在这里,看刘泠偶尔露出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女情绪,沈宴觉得很是值得。
悠闲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沈宴身旁忽出现两名锦衣卫,向他报告进展,“沈大人,属下已经查明。
刺杀锦衣卫的人,陆家可能有参与,而徐家……徐老将军确实不理会政务,宁州这边没有痕迹,他对此也一概不知。
那几个有徐家痕迹的刺客,属下查实,有经过徐姑娘的手。
若徐家真有参与刺杀,那负责人士,便该是徐姑娘。”
罗凡抱怨,“云奕是陆家那边的人,进京入诏狱,可能对陆家不利,这也能理解。
但徐时锦这女人凑什么热闹?徐家向来明哲保身,她、她上面的那个人,现在也和锦衣卫无仇无怨啊。”
沈宴听着他们汇报,目光仍时不时看眼蹲着玩耍的刘泠。
罗凡注意到他的目光,跟着他看了半天,眼睛一亮,“大人,要不请郡主帮忙吧?问题出在徐姑娘身上,郡主和那位交好的话,打探些消息很方便。
她跟咱们这么久了……”
沈宴平静地看他一眼,如有千山压下,让罗凡骇得喘不上气,只好闭上嘴。
“你们先回去,我自有安排。”
沈宴打发道。
两个锦衣卫互相看看,当然无条件服从沈大人的命令。
等那些神出鬼没的锦衣卫突然出现又莫名离开,一旁纳凉的村里人都自觉地离沈宴远了些。
总觉得这个青年身上有强大的力量,不是他们这些人应该接触的。
傍晚炊烟袅袅,红日西沉,好几个孩子都被家里大人喊去吃饭。
村子里的烟像浓雾般,一家家,一户户,倦鸟归巢,人回家里,这里倒像是世外桃源般。
刘泠走向树下的沈宴,他伸手,把编好的一个草帽扣在她头上。
“给我的?”
刘泠拿下,抚摸着,慢腾腾道,“沈大人这双手平常只打架杀人吧?忽然做这么平易近人的事,我受之惶恐啊。”
“那回一个来。”
“……沈大人,你是在向我讨要定情信物吗?”
刘泠认真问。
她蹙着眉琢磨,没错,沈宴其实已经送她不少东西了,一个镯子,一头已经死了的小猪,逛街时又给她买了一只簪子,再加上现在的草帽……她却如此大意,什么也没送过沈大人。
“你想多了,注意脚下的路,别摔了。”
沈宴扶她一把。
刘泠扬眉:沈宴这态度……那就是了。
她走几步,平静至极地开口,“我其实早已经送给你了啊,我把我这个人都送给你了,多么珍贵的礼物,你不要而已。”
“……”
看着沈宴的脸色,刘泠忽然发笑。
她伸手扯他,在他冷眼看过来时,她的目光却平视前方的路,“你遇到了麻烦是么?我可以为你去徐时锦那里打探消息,她虽然聪明,我却也不笨。
总有些消息,她不会透露给别人,却会不小心说给我听。”
沈宴脚步微缓,下午锦衣卫向他汇报情况的时候,说的话,显然刘泠也听到了。
她怎么会听到?
沈宴回想了一下,心情顿时难堪:罗凡当时的站位很巧妙,顺风而下,他的声音最容易被刘泠听到。
但沈宴当时心不在焉,又把注意力放到刘泠身上,他并没有注意到罗凡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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