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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门外哪个犄角旮旯里躲着吧。
陈雄心里如是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只道:“大王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等怎知身在何处。
你还是趁早打好主意,到底嫁还是不嫁?”
他说着站起来,似要出门,又转回头来,“你这茶叶不错,包一包给我带回去吧。”
句容有些好笑,他这位姐夫一向甚喜口腹之欲,这个时候还忘不了要茶叶。
他是不知道陈雄可不是觉得他的茶好,而是受了半天罪,没捞着半分好处,在他这儿找补点宽宽心而已。
句容命人包了一包茶叶亲自递给陈雄,不免要嘱咐姐夫好好在大王面前美言,说一说他的难处。
陈雄随口敷衍了两句,心里暗道,你个老小子得了便宜卖乖,放着好好的岳丈不做,还想干什么?
其实句容不怕得罪秦国公子和赵国公子,也不怕开罪叔琪,他最怕的是城阳君,人都说宁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城阳君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一个弄不好,很有可能造成两国开战,生灵涂炭。
句容去送陈雄,三春终于从屏风里探出个头来,看看四下无人轻叹着问仲雪,“你到底想怎样?”
仲雪手指在在她颊上轻佻地勾了一下,脸上尽是暧昧之色,“你说我想如何?”
三春咬了咬唇,正要开骂,仲雪忽然凑过来将嘴唇送上去,他嘴里也不知含了一口什么,微凉的液体一点点通过他的舌送入她嘴里。
三春心中一惊,伸手推他,却被他一把抱紧,随后紧紧地将她吻住,他的吻如急风暴雨,急烈的几乎让她丧失理智。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舔着嘴角,很像一只刚偷了腥的猫。
三春抹了一把嘴,急问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仲雪轻笑一声,清晰吐出两个字:“毒药。”
三春一惊,随后又想,要真是毒药,先毒死的就是他。
舔了舔嘴唇,那东西甜甜的,带着点微微的酒味儿,确实不像毒药。
只是忽然间喂她一口这个干什么?
她是不知道仲雪听句容和陈雄说话,怒火都升到脑袋顶上了,在这种地方又不方便发火,只能强行忍住。
正好洞洞天递给他一个酒囊,他便含了一口酒在嘴里,否则真怕自己会忍不住骂出声来。
等句容出去,看到她那张浑不知自己有错的脸,忍不凑过去堵住她的嘴,至于那口酒顺便渡进她口中。
他伸手又去掐她的下颚,轻哼道:“倒真想有瓶毒药,先毒死你个没良心的。”
三春腹诽,你才没良心呢。
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城阳君是最无良的。
两人对视着相互瞪彼此,正这时忽听厅外有人喝道:“放肆,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回来的正是句容,他并没送陈雄出府,只送了几步便转回来,忽瞧见正厅里一个男子在抱着他的女儿,心中的暴怒自是可知。
三春看见句容,眼珠一转,立刻掩着脸做哭泣状,“爹爹,舅公……,舅公……欲非礼与我,爹爹为女儿做主啊。”
说着扑倒在句容怀里,哭得好像要断了气似地。
仲雪摸摸脸上的银色面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个丫头还真会倒打一耙,两句话把他给晾这儿了。
虽然她所说的也是事实吧……
句容满脸愠色,把三春挡在身后,喝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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