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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容听得胡子都气翘了,他在府里被仲雪威胁,被他欺负的事,她就不理了?现在居然口口声声向着的都是外人。
可即便有再多怨言,对于他自己女儿的话也不敢不听的,一回到府里立刻拿了一大包伤药给人家送过去,还在府里加强了护卫,并专门在他住的院子里安排了许多明暗哨。
这样做他还觉得不放心,又花重金雇了几个剑术高手,护在仲雪身边,陪他进出进入。
对于这么贴心的保护,仲雪坦然接受,一个劲儿夸赞句容,说他仁心仁义,宅心仁厚,对女婿也这么体贴。
句容心里这个憋气,恨声道:“你待在这里最好少出去惹事。”
自从进到这府里,仲雪暂时就没打算出去,他在他的小院里,哪里都不肯去。
三春派人来询问神药的事,他只道:“要想拿药可以,就让季徇自己上这儿来吧。”
三春一想也是,若是有季徇在他身边,他应该能更安全些吧。
跟玉真大师和季徇说了此事,问他们可愿到句府里做客几日?这是比较隐晦的问法,季徇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他笑了笑,“原来在你心里最牵挂的依然是他。”
三春微觉尴尬,她心里惦念最多的确实是仲雪,但要让她这么亲口承认,也觉不好意思。
季徇幽幽一叹,到了今日若还不知道她的心思,那就是他故意不想理会了。
她满心满眼里都已经只有仲雪,他还能说什么,做什么?
他和玉真出了王宫,住进了句容的府里。
对于家里突然来了这么两个客人,句容很觉无奈,仲雪一个人就把他这府里搅得鸡犬不宁,再多两个,还真是不知该怎么办。
他苦苦一笑,“素问赵国富足,难道经连个处所都找不到吗?”
季徇笑着一躬到地:“大人勿怪,咱们也是一时无奈,才会叨扰大人。”
句容想到眼前这位曾是他的女婿,就觉心里别扭,他看这位季徇公子,比仲雪好了几倍,也不知怎么弄的,怎么两口子最终闹了分离了?
可能是老丈人对女婿的那么一点小留恋吧,他终究对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说不出“不”
字,只道:“既然公子有难处,那就留在府里吧。”
他命人去安排住处,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放,多留一人少留一人也没什么区别。
季徇一住进府里立刻去找仲雪,一见面便道:“君侯得胜回还,真是恭喜恭喜。”
仲雪喝了口茶,淡淡道:“堂堂赵国公子,这是打算捡便宜来了?”
这么讥言讽刺的话,季徇自然知道他这是不打算那么痛快把药给他了。
仲雪想什么他也能理解,这是拿命换来的东西,自然不可能轻易送人。
尤其是仲雪,以他的脾气若不趁机要求什么,实在不像是他的为人。
他笑道:“君侯若有事但说无妨,有能为你效命的但请直言。”
仲雪笑起来,“公子真是明白人,跟明白人说话最好不过。”
他说着又喝了口茶,语气淡淡,“我也不要求什么,只要能把三春带回魏国,惟愿足矣。”
就算他不这么说季徇也不想三春留在这儿,叔琪对三春的心思真是日月可鉴,这让他很是不安,长留在这里还不定出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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