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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忙住了嘴,只是亮晶晶的眼睛还盯着三春,欣赏她无奈苦恼,又嘴馋的小模样。
仲雪却没再瞧她一眼,用刀又割了一条肉挑着放进嘴里,仿佛没听到她刚才说什么。
是三春误打误撞吗?
一半是,一半也不是。
他早就猜到这丫头不会老老实实跟着前太子回国,所以一从奉凌君府出来立刻命人把出郢城的几条路全埋伏上,密切注意秦太子车队的动向,若是碰上有人出逃,不计代价一概抓住。
只是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跑出来,还专门捡了条由他守着的路。
大约看她口水也咽的差不多了,他割了一块羊肉送在她面前,“要吃否?”
三春颇为纠结的点头,仲雪笑着递给她一块,她放进嘴里嚼着,心里却想,也不知他会不会在里面下药。
烤的油滋滋的羊肉嚼起来满颊生香,在奉凌君府宴平一直控制她的饮食,她好些天没吃过这样的好肉,吃了一块又一块。
仲雪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吃一块,他便割一块递上,时不时还递上一杯酒。
三春是好酒的,见酒没命,连灌了两个皮囊的烧酒,不一会儿就喝的醉醺醺了,原有的那点提防心,也随着酒意渐浓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忘了,忘了城阳君是个多么狡猾的人。
一个喝多了酒的醉女人,还能跑的快吗?
喝多了就要睡,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睡在哪儿,反正就是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就发现躺在一辆车上,旁边的地方躺着那个叫仲雪的,头枕着她的胳膊,一脸睡眼惺忪,似尚在梦中。
她叫,尖叫,大叫,扯破嗓子的喊叫。
难道就一个晚上,她的清白就不保了?
仲雪昨晚也多饮了几杯,被她一嗓子吼醒,不由皱了皱眉,她的嗓门何时变得这么高了?
三春紧紧抓着衣领,“我为何在此?”
“酒醉后就在此了。”
仲雪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地把腰带系好,用一种好像刚办完事一样的表情看着她,让三春心里更加没底。
低头仔细检查衣衫,似乎没有解开的痕迹,身上也没有被侵犯后的感觉,她不禁松了口气。
心道,也难为这位城阳君把表情用得这般**恰好。
还有他下巴的淤青是怎么回事?记得昨晚见他时,那里还平整光滑的。
看看没事,她起身要走,却被仲雪抓住腰带。
他懒洋洋道:“要往哪儿去?”
“回家。”
“哪里也不能去,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君的春姬了。”
三春不信,“怎么可能?”
她又没卖身给他。
他摊开一只手掌伸在她面前,“要想走也可,把钱还来。”
“什么钱?”
“昨日的酒钱与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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