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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也帮附近的一些小型企业代工,做点别的。
虽然与公司主体相比不至于赚多少钱,但也收支平衡。
等于就是一个福利性的所在。
照片上工厂里工人都穿着整洁的工服。
男的看上去比女的要多。
大红还偷偷拍了一个打扮得非常靓丽的女人给喜庆看,说这个人在工厂里可有人气了,工人们私下说她是公花。
喜庆说给齐田听,齐田看那女孩的打扮确实站在首都街头都不输人,但这个称呼就不太懂,问喜庆“公花是什么?”
喜庆说“大红说公花就是公司之花,跟校花啊,班花啊,厂花啊,一样的。”
当时喜庆问大红的时候,大红很有一种优越感,说她“你跟不上潮流了,连流行用语都不知道,亏你还在首都呢。
平常多接触点社会好吗?”
喜庆还被她说得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天天在店子里做事,好像真的没什么见识。
但想想又不对了,那大红是每天轮班在厂里轮轴转吗,还接触了什么了不得的社会不成,说不到她头上呀。
好一阵不解。
齐田不在乎这些细节,知道公司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就行了。
不过这个时候,张多知说到兰城老家,齐田想起来“二哥一直都没消息。”
家里喜庆有时候会想起这个人,感叹几句,但赵多玲从来不提。
她对这个哥哥的存在,也十分淡漠。
张多知问“要不要再找找?”
齐田却摇摇头。
要是找二哥回来,他还是会像以前在山里时那样,把妈妈妹妹姐姐当成应该伺候他的人,把她们的东西,理所当然地当成自己的。
“虽然是哥哥,但我一点也不担心他是不是遇到危险”
她抬脚逗逗猫,说“我这样应该是不对的吧?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张多知想点烟,手在口袋摸了一下,拿出烟盒,但没有打开。
“有时候我总觉得,像喜庆那样才是对的。
她现在都很记挂二哥,虽然以前也恨他,可她说,大家毕竟是兄妹,是亲人。
还偷偷跑出去,给爸爸奶奶大哥大嫂烧纸钱。
放在一般人身上,也会因为时间的流逝和那一场山火,而彻底放下以前的一路。
但是我做不到。”
齐田语气平静,对张多知说“我不愿意给死掉的人上坟,也不能原谅活着的人。
更不希望有人把他找回来。”
把女儿妹妹当成奴隶,任意打骂,当成货物,随意交换,帮助其它人抓捕逃跑的妇女,强jian,暴打,无视乞求与哭喊。
她越是接触现代的文明,就越是痛恨。
有时候,她早上醒过来,躺在温和的被窝里,听着楼下妈妈姐姐外公外婆走路说话,感受着这种宁静与平淡日常生活的气氛,都会为自己感到庆幸。
也还会想到那些死去在村子里的女人们,想到村民的麻木不仁——虽然他们脸上常常带着笑,虽然这种被描述为质朴的笑容,在拐卖案被爆出来的时候,还曾刊登在兰城的报纸上。
“我这么想,是不是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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