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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如今,荣玉娴才不得不承认,父亲大人的判断是对的。
“想什么呢?说是不说!”
见荣玉娴沉浸在回忆中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时惟一没耐心地抬脚轻踹了她一下,冷冷地问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不肯照实说,以后你就不用说话了。”
荣玉娴被这话吓得缩了缩舌头,但她要是真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又怎么可能还有命活到明天?见时惟一催逼得紧,她只好编了几个谎话丢给时惟一。
可时惟一是那般好糊弄的人吗?就算没有天净灵眸,时惟一也能一眼看穿荣玉娴即兴掰的那些个不够高明的谎言。
到了这个地步都不肯招,这个荣玉娴还真是块硬骨头。
时惟一不再跟她废话,手腕一翻凝出了一把空间刃针,抬手就扎到了荣玉娴身上各个痛处,然后撤掉周围的空间壁障,让她的惨叫声清晰地传到屋外每一个听壁脚之人的耳朵里。
终于,荣德奎忍不住了,推开门闯进了屋里。
眼前的情景让荣德奎险些厥过去。
只见最得他宠爱的长女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浑身上下已没有一块好肉,更糟的是她累积数百年的修为被废,被疼痛折磨得只能满地打滚,从她那半张着的嘴里漏出的涎水浸湿了大片衣襟直流到地板上,哪里还剩往日的半分形象?
站在门口的侍婢们都忙慌慌地垂下脑袋退开,都恨不得从没看到过屋里最记仇的大小姐的这副惨象。
此刻的荣德奎,心里已然是怒火滔天。
人都是护短的,就算错处在自己这方,人们往往也只会将责任推卸到他人头上。
荣德奎也不是圣人,在见到女儿所遭受的痛苦耻辱的这一刹那,他是真的生了想要杀了时惟一报仇的心。
但就在荣德奎准备出招的那一刻,看到了时惟一满脸冰霜地闪身撤回了空间里。
再次目睹时惟一这一神技的瞬间,荣德奎才恢复了即将暴走的神智。
他压下满腔的怒火,把滚在脚边的荣玉娴扶到一旁的高脚椅上坐下,挥手将她身上的空间刃针全部打落,再掏出一瓶疗伤的丹药给她服下,坐到旁边给她检查伤势。
空间里,时惟一正坐在地上,从时家少主指环空间里拎出了那只小人参精,拿手拉扯着小胖墩脑袋上的参须,问他道:“你的幻术精神力能不能探知别人脑中的真相?”
“痛痛痛!
别扯我的头发!”
小人参精原本正在指环空间里和喷火飞狼玩乐,突然被抓着头发带到这个狭窄的空间里来,心里当然不可能会高兴。
“问你话呢!”
时惟一可没空跟他闲磨牙,上手扯了扯他尖尖的耳朵,追问道。
“好好好!
你先放开我!”
时惟一松开了手,把小人参精扔到了地上:“说吧!”
小人参精一边揉着自己的耳朵,一边问:“对方是什么修为啊?”
“金丹中期。”
“那容易,本大爷分分钟就能搞定了。”
自从认识喷火飞狼以来,小人参精就学了点地星球的吹牛方式,也不再自称大王了。
“你是谁大爷?”
时惟一抓着小人精的耳朵把他拎到眼前,又问,“直接让人乖乖招供能做到吗?”
“您才是大爷!”
“废什么话?说正事!”
小人参精立马蔫了,狗腿地说:“小弟有办法让人招供。”
“那就好,待会儿要是有需要,我会把你放出去,你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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