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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许在喃喃默念了一遍。
解,西亚……
解夏。
迟钝的夏知许忽然反应过来。
看向许其琛,对方正趴在桌子上,把自己的头埋在胳膊里,像只小鸵鸟一样可怜兮兮地躲了起来。
原来他的笔名,和自己有关。
夏知许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连这一点都还要夏习清来点拨,如果一早就解读出他藏在名字里的深意,是不是就可以少走一些弯路?
他伸手捏着许其琛后颈的那块软肉,心里百感交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只好无奈地说了一句,“你啊……”
知许,解夏。
全世界,也只有许其琛才会玩出这种文字游戏。
“埋着头干嘛啊,”
夏习清看了他一眼,打趣道,“耳朵根都红了。”
藏得最深的心思就这么被拆穿,许其琛此刻只有深深的无地自容,他原本以为这件事自己不说出来,夏知许一定不会发现。
可现在这种感觉,和儿时失败无比的捉迷藏如出一辙。
总是在对方背身过去报数的时候,飞快地跑开,四处寻找一个自认为绝佳的藏匿之所,可过度天真的大脑让自己忽略了一点,长长的窗帘是遮不住双脚的。
所以对方就这么站到了自己的面前,隔着一层薄薄的窗帘,捉住了自己的手腕。
声音轻轻地,带着一丝得意的狡黠。
[抓住你啦。
]
夏知许直接将他坐着的椅子往自己这边拽了拽,许其琛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他倾斜过去,直接被他捞进怀里。
自己的脑袋抵在他的腰间,许其琛的鼻腔里充斥着夏知许身上的冷调香水味,仿佛一下子坠入了一个大雪纷飞的森林。
可他的手掌又是那么的温暖,轻柔地摸着自己的脊背,一节一节拂过,全身都酥酥麻麻,温温热热。
他似乎明白自己的窘迫,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就这样亲昵地抱着,让自己伏在他的膝盖,像安抚一只猫咪一样轻轻地摸着他清瘦的后背。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一种游离于皮囊之外的默契,不需要通过语言来传递,甚至连眼神都可以省略。
灵魂可以毫无阻碍地交流。
夏习清忽然提议,“这样喝酒太没意思了,”
他对着调酒师说,“来一组龙舌兰。”
调酒师很会来事儿,上酒的同时也跟着上了一小碟盐,还有一盘切得薄薄的柠檬片。
“这些是干什么的?”
陈放问道。
夏知许回答:“听说美国人喝龙舌兰喝法不太一样,要配着盐和柠檬一起喝。”
说到盐和柠檬,许其琛有点感兴趣,抬起了头,“这要怎么配着喝?把柠檬汁和盐调进去?”
夏习清摇摇头,“来,叔叔我给你演示一遍。”
许其琛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夏习清还作怪地嗔道,“笑什么,我是夏知许的叔叔,不就是你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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