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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卓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然后伸手拽住灿宇的胳膊,说:“灿宇,你不认识了吗,这是你富伯伯和马伯伯呀!”
玄卓善说着,两行热泪就流了下来,她用手擦着眼泪,但是眼泪像泉水一样,“呼呼”
地往外冒,越擦越流。
韩灿宇也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他认出来了,上前鞠了一躬,激动地叫到:“富伯伯、马伯伯,你们回来了?”
玄卓善哭着说:“快请到炕上来坐吧,别站着了。”
韩灿宇把他们让到炕上。
叶局长和富志俭、马文学他们三人上了炕,一眼就看见了挂在墙上的韩晟昊的遗像。
他们走过去,面对遗像低下了头,富志俭和马文学向韩晟昊的遗像恭恭敬敬地敬了一个军礼,泪水便夺眶而出。
玄卓善的泪水也奔涌而出,韩灿宇忍住哭,用毛巾为妈妈擦着眼泪。
叶局长说:“好不容易回来了,咱别感慨了,先坐下。”
他们几个盘腿坐在炕上,这时,抗美已经把小饭桌上的饭菜端走,泡了几杯茶水端上来。
富志俭问:“你是抗美?”
抗美忽闪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富志俭又问必胜:“你是必胜?“
必胜也点了点头,问:“伯伯,您怎么知道的?”
富志俭说:“是你叶伯伯告诉我的。”
马文学说:“当初咱们走的时候,他俩还没出生。
现在这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
叶局长说:“整整10年了!”
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马文学说:“我走的时候,好巧才1周岁,现在10岁了,呆会等我回到家,她肯定不认识我了。”
富志俭说:“你也未必能认出来她。”
韩灿宇问:“马伯伯您不没有回家?”
富志俭说:“我也没有回家,我们从县里刚到堡子上,直奔这来的。”
马文学低沉地说:“我们想先来看看你们。”
玄卓善马上站了起来,连声说:“那怎么行呢,那怎么行呢?”
说着,她伸手把富志俭和马文学拽了起来,说:“今天你们应该先回家,家里人等了10年了,你们不知道吗?”
叶局长见玄卓善有些激动,就说:“对,你们也看到时小玄子和孩子们了,那这样,今天先到这,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想什么时候来,还不方便吗?”
韩灿宇见马文学的军装上没戴肩章、帽子上也没有红五星,就问:“马伯伯您转业了?”
叶局长说:“嗯,你马伯伯转业了。
你富伯伯虽然没脱军装,但是回到县里了,在县‘人武部’当副部长。”
说着,叶镇长眼里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对韩灿宇说:“你猜一猜,你马伯伯分到哪了?”
韩灿宇猜想着,没吱声。
叶镇长的眉毛往上挑了挑,眼睛眨了一下,又问:“你猜猜?”
韩灿宇恍然大悟,他刚要说话,叶局长就说:“对了,你猜对了,你的顶头上司----镇长!”
韩灿宇高兴得一拍手,说:“真的吗马伯伯?您真的回镇上了?”
叶局长又笑了,他看了一眼韩灿宇,又看了一眼玄卓善,高兴而又故作神秘地说:“还有一个好消息,你们肯定猜不到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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