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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镇长和富志俭也赶紧说:“过年好、过年好!”
韩晟昊脱鞋上了炕,在富志俭的身边盘腿坐了下来。
玄卓善蹲在灶坑的盖板上在给韩灿宇洗衣服;韩灿宇则坐在里屋吃糖块。
炕上的拉门开着,小灿宇见韩晟昊回家了,高兴地叫了一声“阿爸吉”
。
炕上热乎乎的,靠近厨房的地方直烫屁股,整个屋子也都很温暖。
富志俭想,朝鲜人的“灶坑”
确实好烧,这种房屋结构也确实保暖,怪不得都说朝鲜人家暖和,还真是。
韩晟昊已经猜到叶镇长他们来的意思了。
他看了一眼玄卓善,玄卓善也抬头看了看他,从玄卓善的眼睛里,韩晟昊已经能够肯定,他们两人已经把隔在他和玄卓善之间的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富志俭把玻璃茶杯放在了小炕桌上,说:“大个儿呀,方才呢----哦,就是你回来之前,我和镇长我们两人不是给堡子上的那几个老辈的拜年去了吗,回来正好路过这儿,就寻思过来,俺们两当一回媒人,当面问问小玄子的意见,看看人家同不同意,别光咱们在那瞎咋乎,万一要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呢。”
叶镇长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说:“我们觉得吧,好事就应该齐拉咔嚓,趁热打铁,别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的,所以俺俩直截了当地就跟小玄子挑明了。”
富志俭说:“人家小玄子可比你痛快,可不是那种磨磨叽叽、肉筋筋的人,人家啥话都没说,当时就点头了。
呵呵!”
韩晟昊又看了一眼玄卓善,玄卓善冲着他笑了,笑得很灿烂,露出了一排好看的牙齿。
阴历初五这天,又下雪了,民兵连长富志俭让副连长马文学召集民兵进行“雪训”
。
堡子上的人管初五这天也叫“破五”
,富志俭说,破五、破五,就该出门了。
不能一天到晚的在家呆着吃吃喝喝,正好赶上下雪,得让民兵在雪天里训练训练。
他说,要是哪天打起仗来,谁还管你是下雨下雪还是下刀子呢。
玄卓善因为脚伤没好利索,马文学没让她参加训练,让她在家看着韩灿宇。
队伍还是分头训练。
一排是到中学的操场上进行队列训练,马文学也参加了一排的训练。
一排排长韩晟昊在操场上指挥着队伍。
王大英见到韩晟昊的时候,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从王大英的娘在镇政府大院给韩晟昊造成了那么大个难堪,王大英这一个春节都没出屋,觉得没脸见人,更没脸见韩晟昊。
她想跟韩晟昊解释一下,又不知道说什么,所以目光一直游离在别的地方,即便是韩晟昊喊口令,王大英也不看他。
练了一会儿队形,开始分班跑步。
女民兵班10人站成一列,由王大英领着在雪地上跑步。
玄卓善没参加训练,王二英又能“打头了”
。
跑着跑着,王二英身后的王凤问:“你姐今天怎么了,没精打采,跟霜打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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