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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一人在云听楼有约,却不是温凝,而是温阑。
同样是在那间厢房,这次无需从另一间房推开屏风得入,而是直接推门进入。
近来京中出了个案子。
一妇人与家婆上山祈福,归家途中路遇山匪。
那妇人主动与山匪离开,换回家婆一条命。
三日后,妇人于山匪处归家,不想遭夫家嫌弃,称她“不洁”
,欲要将其休弃,且因她不洁在先,不愿归还她的嫁妆。
妇人一气之下在京兆府外击鼓,告到京兆尹头上。
这妇人远嫁至京城,归家时身无分文,如今银钱又都被夫家扣住。
京兆府的参军温阑找他,想与他说说案子的详情,请他为妇人写一份状纸。
但温阑迟到了。
王宥喝了两盏茶他还未到。
他打发了王勤生在楼下先自行用膳,倒也不急。
只是重新倒的一盏茶还未下肚,楼下传来一阵桌椅被撞倒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嚣张喝骂:“狗奴才!
叫你喊你家主子出来,你还有胆跟小爷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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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大喝让楼下安静了一瞬,接下来的声音便不难传到耳边:“大爷,大爷说得对,小人就是个奴才,奴才值不得大爷为我置气,大爷就消消气吧。”
熟悉的嗓音让王宥蹙了眉。
“就你这破奴才,还配给小爷赔罪?不肯喊你家主子出来是吧?打!
给小爷狠狠地打!”
王宥放下茶盏就下楼。
正是用膳的时辰,云听楼正厅人不少,此时全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偏厅的角落。
几个壮汉正围殴一个瘦弱的书童。
那书童蜷在地上,捂着头挡着脸,由着人拳打脚踢,只哼哼,并不大叫。
“住手!”
王宥还未走下楼梯已经看到趾高气昂的秦羽,而他命人围殴的,正是王勤生。
秦羽一见他,面上露出得逞的笑,讥讽道:“哟,王公子好大的架子,三催四请都见不到人,这吃顿饭,还和奴才一人一桌,果然是要攀上枝头的大人物啊!”
王宥不欲理会他,见王勤生满身菜渍便知大概发生什么事情,淡淡拱手道:“若家仆有所得罪,在下替他向秦公子赔罪。”
秦羽见他肯道歉,面色有所缓和,正要拉开一个笑容上去攀谈,便见王宥漠然垂眸,看向王勤生:“勤生,走。”
“走?谁说让你们走?!
小爷这身衣服,可是御赐的布料,都叫这狗奴才脏污了!”
秦羽一开口,四个壮汉拦住去路。
“秦公子待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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