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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惟秀毫不犹豫的抬起手来,对着李络就是一巴掌,“哪里有你让人觉得恶心。”
李络红着眼,只觉得自己个牙齿都松动了,一跳三尺高,指着闵惟秀骂道:“你们且看,武国公府就是这样对待亲戚的,伪善伪善!
不过像是施舍猫狗一般,扔了一堆你们不需要的东西给我,就能够对我又打又骂了么?”
闵惟秀笑出了声,姜砚之忙弯下腰,拿出一方帕子擦了擦凉亭里的凳子。
闵惟秀无语的看着他,我又没有说要坐下啊!
姜砚之眨了眨眼睛,一般话本子里演到这里,恶女人都要坐下来,轻蔑的看着她,然后玩弄手指甲啊!
……闵惟秀坐了下来,轻蔑的看了李络一眼,“你算我什么亲戚?表姐?我可不知道官家合适又生了个你这么大的公主。”
李络脸涨得通红。
“像你这种人,也就只有把善良的人在地下踩的本事了,遇到了恶人,骨头软得跟泥一样。”
“你瞧瞧你身上穿的衣衫,乃是我们府上新制的秋衣,难怪我一次都没有见到三姐穿过,原来给了你了。
你不是觉得自己很有骨气,我三姐好心好意给你的东西都是施舍么?”
“为了成全你的骨气,安喜,你给我盯好了,但凡她拿的我家的东西,统统还回来,一针一线都要还!
免得有的人吃了西瓜还甩皮!
李络,你不是嫌弃这是旧衣么?脱下来吧。”
李络不敢置信的看着闵惟秀,“你说什么?”
“我说脱下来!”
“哦,你嫌弃亲事不好,没有关系,安喜一会儿去寻我娘的嬷嬷来,让她去找人把那门亲事给退了,李家人家大业大的,自然能够给她说得到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别忘记把嫁妆也都抬回来,这冬天就快到了,虽然沾了晦气,劈了当柴烧,还是没有问题的。”
“三大王”
,闵惟秀抬头看向了姜砚之。
“何事?”
“这李络推我阿姐下水,乃是企图谋杀武国公的女儿,这事儿,归你们开封府管吧?”
姜砚之笑眯眯的说道,“那是自然,路丙把人抓了送衙门去。”
路丙无语的看了姜砚之一眼,大王啊,你忘记了么,你已经被撸了啊!
开封府不是你开的了啊!
李络见闵惟秀完全是认真的,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人是恶鬼吗?
“既然都已经送给我了,哪里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五娘,五娘,我是一时之间鬼迷了心窍了,我真不是有心推三娘的,我就是一时不平,不过,我就是一时不小心……”
闵惟秀鄙视的看着李络,她就知道。
要不老人说,斗米恩升米仇呢。
李家贫寒,一开始小李氏同闵珊接济她们的时候,她们肯定也是曾经心怀感激的。
可是后来呢,日子久了,便开始习惯了。
哎呀,今年送的怎么比往年少了十两银子啊,太过分了!
哎呀,说什么一家人,她有那么多首饰,分我一套怎么了?
不要脸的人总是那么理直气壮,把别人的善良当做理所当然,端是不要脸。
好在,闵惟秀压根儿不想做善人,只想做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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