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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朝着临安长公主的小院走去,闵惟秀一宿未归,若是归来,先去不告罪,她阿娘非得把她耳朵拧得转弯不可。
才刚走到门口,就瞧见武国公在屋子里叉着腰,哈哈大笑。
那笑声,连屋顶上的瓦片,都要震落下来。
“阿爹何事如此开心?”
武国公胡子动了动,大声说道:“小五回来了,哈哈哈,阿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
你知道发生了何事?哈哈哈哈,姓吕的酸秀才,竟然亲自登门来求亲了,他家闺女是有多磕碜,求着要嫁给我家大郎!”
闵惟秀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她忙活了半日,她阿爹一句话又结成死仇了吧?
“阿爹,你怎么回复人家的?”
武国公又哈哈大笑起来,“那还用说,我当然说,我儿子就是娶头母猪当媳妇,都不会娶姓吕的,叫他别做春秋大梦了。
把那姓吕的酸秀才,气得差点没有撅过去!”
“不是我说,小五啊,姓吕的的老娘,一把年纪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别人不仁,咱们不能不义,这一点你做得很好。
但是小五啊,那个姓吕的酸秀才,你可就别理会他了,让他摔,你叉着腰在一旁笑死他就够了。”
闵惟秀已经彻底无语了,爹啊,你做人能不要这么狠,这么拉仇恨吗?
你这么搞下去,保证第一个昏厥的是我大兄啊,说不定日后连母猪都不肯嫁给他了……
她这背人下山,连哄带骗的,敢情都白费了啊!
一旁的临安长公主看都没有看武国公,端起茶抿了一口,“我的儿,回府怎么也不先沐浴更衣,头发上都有雪呢!
可用过饭食了?你哥哥也真是的,说了你打小儿就认床,叫他接你回来,偏他自己去了都不回来了。”
闵惟秀心中一暖,“惟秀想阿娘了,所以先回来见阿娘。”
临安长公主哼了一声,“说吧。
你好端端的,去惹吕家人做什么?阿娘还不知道你,打小儿便不信神佛,怎么会跑去尼姑庵里,给狼牙棒开光?是不是你大兄,瞧中了吕家的小娘子,所以让你出头……”
闵惟秀惊讶的长大了嘴,阿娘啊,你莫非是川中人士?这脸咋说变就变呢?
还有,那个真正的能掐会算的人,是你吧?
但是作为一个有义气的人,闵惟秀怎么可能出卖兄弟。
“阿娘,吕家真的来说亲了,然后阿爹拒绝了?”
临安长公主翻了个白眼儿,“别听你阿爹吹牛了,什么母猪不母猪的,一把年纪了,若是说出这样的话欺负人家小娘子,还不臊死了去。
人家吕相公是骂过他,他不也把人家打得半死么?”
“那个吕家的小娘子,我见过好几次了,是个机灵大气的,就是身子有些弱,喜欢舞文弄墨的,和我们这些大老粗多有不同。”
“都是做娘的,若是有人敢骂我惟秀连猪都不如,那我还不一把火把他们家烧了去。
你阿爹,就是说不过人家,自己在家瞎想呢,想着想着,还真当自己个把人家怼得翻白眼了!”
武国公抓了抓头发,“你你你……好闺女,阿爹是觉得那姓吕的客客气气上门,矮了咱们一头,阿爹心中欢喜,气都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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