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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地想到。
邹秋华猛然的到三弟这样说,怒从心头起。
怒不可遏地大喊道:“邹正业,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当年白瞎我把你从小抱到大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姐吗?你若休了这毒妇便罢。
若是不休,从此以后莫要再认我这个大姐!”
邹正业痛苦的抬起头,看着这个把自己从小抱大的大姐。
都说长姐如母,这个长姐自他记事起,便时时帮着母亲照顾他,饿了有大姐喂,渴有了大姐端水。
是以他长大后,也曾下定决心要对大姐好,上次大姐夫被摊丁来借钱时,他曾想极力说服家里人借钱给大姐,只是浑家和女儿都不同事,才做罢。
所以过年时,大姐回家,他是极力想讨好,却没想到大姐见到自己却没有一句好话。
我的痛苦,你们从来看不到,你们眼里真的拿我当弟弟看吗?他的心彻底冷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为着你们对丽娘不好,我在岳丈家里承受了多少责难。
这些年来,咱们家因着丽娘得了多少实惠,你们不知感恩便罢,还要逼着我休弃她?她哪里做错了?嫁进来后从一个娇娇女变成了乡野村妇,上孝敬我父母,下为我生下子嗣不使我绝后。
你们说!
她哪里有错?休了她,你们一个一个的谁都别想再有好日子过……”
他手指着邹正义骂道:“你个不知感恩的,你还真以为你支移时是为着你的屁股差役们才没把你征走的吗?是我!
是我!
是我偷偷请了同村的好友连夜到了黄家坪求着我岳丈让他向主薄讨了情,你才免征。
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哈哈哈,邹正义……你有几条命啊?就光一个长途跋涉你死十回都不够?”
“你们心里想的以为我真不知道吗?你们不过是欺负我邹正业老实巴交的没能耐罢了。
今天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了,从今天起,谁敢欺负我娘子,谁就是我的仇人。
谁敢让我休娘子,那就是与我结死仇,不死不休。
邹秋华,你若是有能耐只管使来,我宁可陪我娘子一起死,也绝不会休弃她。”
“三哥!
……”
黄丽娘和邹正业结婚十几年,从来没有见他如此男儿气慨过,眼见得他为了自己与家里的大哥大姐翻脸,一颗心感动的颤抖不已,只恨不得扑到他怀里好好叫他一声三哥。
“丽娘,”
邹正业听到妻子唤他,转过身低下头泪流满面。
“我对不起你,竟让别人欺负你到此地步。
我这个夫君无能啊!”
邹正义听了刚才三弟一番话早已经是傻了,他虽是个浑人,却也有小聪明。
他找三弟的麻烦,却从来不去找黄丽娘的事,他是知道黄家惹不起,所以他只是欺压三弟!
为着侮辱黄丽娘与文堂兄有染,他也是后悔了好几天生怕黄家来找他的麻烦,事后老二觑了没人的时机把他拉到暗地里好好地修理了几顿,他也是忍下了。
从不敢对家里人讲。
如今听到三弟这样讲,自己是靠着黄里正才躲过了支移的摊丁,心里虽是半信半疑但却是已然信了大半。
因为那天他曾私下里找了差役。
向他们言明自己家与黄里正乃是姻亲,望他们手下留情,那几个差役虽然对他没甚好脸,却只是把他轰走完事,并未杖责他。
事后。
果然差役随口找了个借口没有征他的丁。
思前想后,便拢了袖子悄悄站在父亲身后不敢再说一句话。
邹秋华听了邹正业这几句话,怒道:“大家伙瞧瞧,他待他浑家比待亲娘老子都好,这样的浑家要来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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