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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邹家养鹿群并非为了谋利,乃是为了给鹿群一个安身之所。
如何当得起私养二字?”
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朱氏,骈指骂道:“此妇蠢如彘狗一般,专会附咬自家亲眷。
这世上岂有大哥浑家状告二哥三哥的道理?莫非不知亲亲相隐之理?所谓纲常伦理,大道曲直。
子曰道,父为子隐。
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如此毒妇。
在下肯请陈公治其胡乱攀咬之罪。”
说完之后深揖一礼,邹家庄众人听其说的有道理,也跟着在后面揖首。
朱氏没有听懂这几句话,然而却是知道这黄天青是在骂自己,她跪直身体大声说道:“邹二和邹三未分家前便知道了鹿群,这自然是属于祖产,按理这鹿群也应该分给我家一份的,凭啥他们两家独占了去?青天大老爷,您可得为民妇做主啊?……”
黄天青不待她说完便喝斥道:“呔!
毒妇,休得胡言乱语。
这鹿群乃是感念邹家兄弟仁慈,自愿依附于邹家,岂和你这毒妇有干系?那鹿群若是知道你来争它们,说不定宁愿一头碰死也不愿进你家门一步。
更何况,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跪在这院子中,跪的是何人?将阿翁活活气吐血,为了一已私欲,胡乱攀咬亲兄弟,此乃枉顾人伦,判你个流放都不为过。
哼,与你说话都嫌脏了我的嘴!”
转过身拱手道:“陈公若是不信,只管让邹家人将鹿群放出,一看便知。”
陈公脸含笑意,单手抚须,赞赏地看着黄天青,不愧是宛丘知名学子,这几句说的有理有据。
确实,律法中并未说明养鹿为犯罪,也从未规定过世人不可养鹿。
因为世人均认为鹿群不可圈养,所以从来没有人去养,邹家确实钻了这一个空子。
“既如此,邹家人将鹿牵出,容我等观看,看是否是真心依附!
……”
陈执中笑道。
得了知州的话,邹正达拉了邹晨一起随着两个衙役到了后院,将后院门打开,两个衙役走进后院吃了一惊,只见后院中整整齐齐的建了四个鹿舍,鹿群正安然的在后院或吃草或散步,或是角抵或是发呆,过的好不自在。
邹晨站在后院门口,招呼着鹿群们鱼贯而出,向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鹿群猛然间看到这么多人,纷纷吓得呦呦叫了起来。
邹晨和邹正达急忙安抚,经过他们的安抚,鹿群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陈知州和众位官员看到邹家人与鹿群和谐相处,自在悠闲,鹿群又极听他家人的话,心中不由得生起了好奇之心。
他站起身走到鹿群旁边指着一只鹿问道:“鹿群不怕你们?”
邹正达一颗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这些话竟然没有反应,只是一味的抚摸鹿群,想必是吓傻了。
邹晨见状便笑着回话:“回知州的话,这鹿群不怕我家里人呢。
我们处的可好啦!”
陈知州见她乃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幼童,便放缓了声音和气地问她:“小娘子,平日这鹿群吃些何物?惹怒了它们之后。
可会角抵你们?”
“平日就吃些草料啥的,我们年前便买了不少,不过现在已经开春,万物生发之时,所以每天便在村中付钱请几位小童割些草料喂它们。
一来可以请它们吃上新鲜的草料,二来也是给那些幼童们一些收入。
这鹿群在我家呆了有几个月,倒是没有发过一次怒,从来没有伤过人呢。”
邹晨说完了之后拿手轻拍头鹿的背,头鹿会意便低下身子,邹晨轻巧的翻身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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