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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困了,你也别学了,先睡歇会儿吧,三老爷不是说让咱们在家休息两天吗,」余舒往里面躺了躺,拽著余小修上来,「过来,咱俩挤一挤,我心里空得慌,一个人睡不著。
」
余小修心中犹豫,但见余舒脸上亲切,就说不出拒绝的话,便脱了鞋子躺上去,余舒给盖好被子,两人肩挨著肩,并排躺著,余小修起先不自在,僵著半拉身子,不一会儿暖和起来,渐渐有了困意,睡著之前迷迷糊糊地听著余舒说话:「小修,我都忘记了,下午没去打工啊,怎麼办。
」
「嗯...你们掌柜的,不是挺好说话的吗,该会生气吧。
」
「谁说这个了,我是想,少拿了一天工钱。
」
财迷,余小修嘀咕了一句,没发出声音,脑袋向余舒肩膀上微微靠了靠。
「不过我无缘无故没去,掌柜的肯定是要担心了,唉,明天该怎麼跟他解释呢?」
身旁响起了鼾声,余舒却睁著一双大眼睡不著。
***出头救下薛文哲那小子的好处之一,景伤堂的打扫这两天先不用去了,三老爷开口,在老太君面前求情,让余舒歇几日再上工。
原本余小修也可以在家里休息两日,不用去上学,但余小弟坚持第二天去私塾,余舒没拦著,想去就去吧,总归没断手段脚的,男孩子太娇气了不好。
余舒同样没睡懒觉,她早上拿了全部资产,扮了小子跟在余小修后出了门,到长门铺街上租了一辆简陋的马车,到郊外去取那把剑。
顺利将剑取回来,余舒还在长门铺街下车,从后门去了杂院,刘婶他们去了大厨房干活,院子里空空荡荡,正好方便她藏东西。
大太阳底下,余舒正拿著一把杓子在土墙下面刨坑,两尺来长的窄坑,浅浅的刚够嵌进去那把剑,因为没有剑鞘,埋下去之前,余舒拿床单撕成的布条仔细缠在剑身上,那天没看仔细,这剑身上生了一层薄薄的绿锈,剑柄磨得也不是很平整,还有缺口,保养得并不好,看上去就是有年头的东西,要不然她也不会动了心思,冒险偷渡。
把剑埋下去,土捂好,直到看不出什麼痕迹来,余舒蹲得腰都麻了。
「藏好了吗?」
「藏好——」她猛地仰头,看见不知何时蹲在高处墙头上的老道士,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指著他,结巴道:「你、你怎麼在这儿?」
老道士理所当然道:「你这两天没来干活,老道过来看看你。
」
余舒翻白眼,这老头怎麼一会儿一张脸,那天不都把话说清楚了吗,又来纠缠做什麼。
「道长,您别在我身上白费心思了」余舒拍拍手站起来,仰头道:「我知道您是高人,有心点拨我,只怪我没那个福份,我看您还是找别人去吧,啊?」
赶紧走,走了她好把剑挖出来,再挪个地方,唉,真烦人,白忙活了半天。
老道士还没就说明来意,就又遭她直言拒绝,猜中他目的,却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脸色先是一古怪,后噗一口气,别别扭扭道:「前天是老道说话大了些,你小孩子家家莫与我计较,只当是我倚老卖老了罢。
」
余舒狐疑看瞅著他,「您这是在跟我陪不是?」
老道士脸一红,差点又要怒:赔不是怎麼啦,你也别直接说出来啊!
给老人家留点面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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