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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便是七日有余。
闵惟秀穿着单衣,将那狼牙棒舞得飞起,武国公在一旁瞧着,频频点头,“我儿乃是练武奇才,这才练了几日,腰都粗了一圈,果真壮实了。”
一旁的闵惟思穿着小夹袄,蹲着马步,差点儿没有笑得抽搐。
腰粗就是练武奇才?
那咱们家厨上的赵大娘,岂不是峨嵋扫地老尼姑?隐退的武林盟主?使得一手片鸭一百零八式,吹火筒神针?
闵惟秀拍了拍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觉得确实孔武有力了不少,满意的笑了笑,“阿爹过赞了,儿还要继续努力。
不过这几日,的确是能够打完阿爹教的一阵套狼牙棒法了。”
闵惟思嫉妒得牙疼,狼牙棒挥舞起来多威风啊,还要什么棒法啊,随手一挥,那就能够杀死一片人,他这辈子估计也没有这么光辉的时刻了。
“小五,三大王这几日怎么不来了?”
闵惟思想了想,他不能沉浸在痛苦之中。
闵惟秀眉头都没有抬,“他之前也不来啊!”
在她重生之前,也没有注意过姜砚之是什么时候住在她家隔壁的,上辈子更是没有见他登过门,这一世到底是哪里不同了呢?
莫非是她上辈子没有打碎墙压倒姜砚之的缘故?
武国公一愣,抬眼看了看两府之间的围墙,果然不见姜砚之的人。
“三大王怕是处理那两桩案子脱不得身吧”
,武国公说道,“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三大王原来不是个绣花枕头。”
最近开封府里最热闹的事,怕就是这两个案子了,连之前太子爷同二女在景雀桥私会的风头,都被盖了过去。
若说处理得快,当属郑国公府的案子。
林娘子抱回了狸狸之后,一瞧见她那半截子毛的样子,气得那叫一个无语凝噎,对着官家连吹了三日枕头风。
官家当即就下令严惩野味馆的陈百万,这事儿在开封府闹得十分的大,谁家里还没有个心爱的猫猫狗狗的,就这么被虐杀了,简直是过分!
于是官家又下了一道戒令。
到了第三日,开封府的人眼球儿都惊掉了,官家一边抬举了死去的郑国公,给了他加封;就在郑国公府的人以为风头已经过了的时候,世子爷啥眼了,承袭到他这里的伯爵,怎么就变成侯爵了呢?
至于那王七郎,这一辈子也有了污点,不管是残忍,还是偷盗,名声坏掉了,就与仕途无缘了。
闵惟秀不明白这个中的道理,还是听临安长公主解释的。
这上位者,最喜欢加恩的便是死人了,死人好啊,你便是把他加成了王爷,那他也是一抷黄土,没有用了啊!
而且郑国公是怎么死的?哎呀,是太子去的时候,被吓死的……
说出去实在是不好听啊!
当年官家黄袍加身,郑国公立下汗马功劳,乃是他的铁杆支持者,不能亏待功臣啊!
但是活人就不同了,活人的爵位是怎么瞧,怎么碍眼的。
大陈立朝未久,国公多如狗,能少一个算一个吧。
闵惟秀倒是没有管这事儿,也就听了这么一嘴。
闵惟秀练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差不多到了极限,这才住了手,接过安喜递来的帕子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
“闵五闵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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