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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卫谨之脸上的笑意深了一些,岑兰芷就知晓自己的答案正是他想的。
这短短两个问题,他已经向她表明了他的立场和身份。
他应该才是卫家那个真正和铄王世子勾结在一起的人,而且是谋士一类的人物。
这个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他会将这种私.密的事情告诉她,背后深层的原因,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想。
“那么,四公子为何要将这些告诉我呢?”
岑兰芷眼神灼灼的盯着他。
卫谨之唇边带笑温和回视,“你若不明便不会来此,何须多此一问。”
岑兰芷又往前迈了一步,走到了床边,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卫谨之。
虽然是俯视他,但是在那带笑的目光中,岑兰芷却觉得自己才是被俯视的那个,被看透压迫着。
这种感觉,竟让她不自觉的有些激动起来了,袖子里的手都有些兴奋地颤抖。
这个现在毫不掩饰自己的卫谨之,才是真正吸引了她的那个,最真实的他。
即使依旧是一副苍白病态含笑温雅的模样,却让人莫名的觉得无法逃脱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那双白皙修长的手。
那是一种天下尽在手中,输赢谈笑的沉稳淡然。
岑兰芷忽然一脚跪坐在床边,欺身压近卫谨之,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异常的近。
她一缕长发垂下来落在卫谨之的胸前,四目相对,一潋滟一清澈,正如湖面一时波澜四起又一时平静如镜。
“我过了这曲径幽幽,来到这绿竹深处,想要一敲君之心扉,君愿开否?”
她说。
卫谨之没有回答她这直接的问题,反倒问道:“可见了院子里的凌霄花?”
“见到了,那花如此间的主人一般。”
岑兰芷又凑近了一些,几乎快要碰上他的鼻尖。
“那么,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原本是岑兰芷第一次见到卫谨之的时候和他说的话,现在又从卫谨之口中说出,回答了岑兰芷的问题。
岑兰芷从幽篁馆里出来的时候,满脸得逞了的舒心表情,惹得琼枝十分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强迫了四公子,让他如何如何了。
“唔,阑亭喝的药都这么苦吗?”
岑兰芷忽然咂咂嘴这么说。
“小姐,阑亭是谁?”
“卫四公子姓卫名谨之,字阑亭。”
先不说小姐为什么进去一趟出来后已经和四公子亲密的能直呼对方的字,她只想知道小姐为什么会知道四公子的药很苦。
“小姐,你难道喝了四公子的药?”
琼枝有些不相信的问。
她家小姐有一个最糟糕的习惯,就是绝对不喝苦药,不病的要死了她也不肯喝药。
好在她身体不错,病的十分少,不然这种事多来几次琼枝觉得自己肯定熬不到这时候,因为不肯喝药的小姐实在是太难解决了。
“我怎么可能会主动喝药。”
“那小姐你为什么知道四公子的药很苦?”
“佛曰,不可说。”
岑兰芷负着手哼着小调走在前面,只给琼枝留了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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