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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镇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就此没有继续追问,而此时刘岳已从承明殿回来,进门时梁镇识趣的退到了一旁。
“可好些了?”
刘岳慢步上前,关切道。
魏璟元摸着肚腹,故作虚弱道:“尚好,有劳三殿下挂心了。”
刘岳笑着坐下,正欲说话的时候,刘岳竟发现魏璟元嘴的角沾了些白色的渣屑,伸手过去于魏璟元嘴角轻轻一抹,笑问道:“这是何物?”
魏璟元窘迫难当,忙用衣袖擦过嘴角:“宝圩糕。”
魏璟元无意辩解,偏过头去不再看刘岳一眼。
刘岳弹掉指间渣屑,笑着道:“你已腹痛难忍,若再吃了这宝圩糕,可还想痊愈?”
刘岳柔和的目光扫过魏璟元,说道:“我命人备下了汤水,过会便会送来,再忍忍罢。”
“多谢三殿□□恤。”
刘岳收回目光,起身对外头宫人说道:“留拂冬一人即可,其余人都退下罢。”
“是”
婢女们应声退下,关门时,刘岳从门缝中看到了候在门外的梁镇,随即又道:“带魏公子的随从去偏殿,与小顺子同住罢。”
房门关上,屋内除了魏璟元和刘岳之外,还留了婢女拂冬。
“殿下可是要沐浴?”
拂冬上前替刘岳解开腰间幋带。
刘岳想了想:“也好。”
刘岳脱了外袍,独自一人进了屏风后头,跨入沐桶坐下:“拂冬,你且留下照看魏公子,若膳食送来,你伺候着便是。”
“奴婢知道。”
拂冬站在屏风不远处,不动不说,犹如雪中冷梅一般,娇而不艳。
只不过,这样姣好的容貌,却是无人欣赏。
没多久,宫人们送来了膳食,一盅汤水和两块软糕,魏璟元在拂冬的搀扶下来到桌前坐下,一边装病一边用膳,实在是累得慌。
幸得佳肴相伴,不时,魏璟元便静下心来,安心享用。
拂冬这是第二次见到魏璟元,头回不过匆匆一瞥,如今再细细打量,竟觉着魏璟元生的这般好看。
拂冬入宫已有七年,后宫之中有有幸见过魏国淮几次,她对魏国淮的印象无非是英勇善战,面色较黑,狂莽中不失英姿,美中不足的便是缺乏了几分儒雅。
如今再看面前魏公子,竟生的这般颀秀俊雅,哪里与魏国淮有相似之处?
“拂冬。”
刘岳声音传来,此时已是身着里衣从屏风后出来。
拂冬回过神儿,赶忙取过外袍罩在刘岳肩上:“殿下尚未用过晚膳,奴婢这就去准备。”
刘岳定定看着桌上盘中还有半块软糕,想了想便说:“尚且不饿,退下罢。”
刘岳遣了拂冬之后来到桌前坐下,笑问道:“可有好些?”
魏璟元微微点头:“多有好转,多谢三殿下……”
刘岳打断魏璟元的话:“这里没有别人,无需多礼了。”
刘岳伸手拿过盘中那半块软糕送到嘴边,极其儒雅的咬上一口,笑道:“你可还想吃?如若想吃,我便将剩余的留给你。”
说罢,刘岳竟将手中咬过的软糕递到魏璟元面前。
魏璟元顺着软糕看到刘岳白净的手指,忙道:“殿下用了便是,璟元已是饱了。”
刘岳笑了笑,收回手臂,将剩余的软糕送进口中,待咽下之后,刘岳起身来到书案前:“你身子不适,可先行睡下。”
刘岳于书案上展开宣纸,又从砚台处取了延圭墨慢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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