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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怔,听见荆沉玉距离很近地说:“昭昭,求你一事。”
求?
这个字从荆沉玉嘴里说出来可真是让人很难拒绝。
他这辈子估计也就求过她一个人吧?
“……什么事?”
“今后恐怕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一切开始之前,我可否……”
荆沉玉顿了一下,她闭着眼,一片黑暗里,他的气息那样亲密惑人,声线也低沉得让人心跳加速,“我可否,亲你一下。”
昭昭呆住了。
她紧紧抓着裙摆,口干舌燥,心乱如麻。
她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在荆沉玉看来已经是一种回答。
所以在她懵懵的时候,唇瓣压上微凉的柔软。
一个珍重而认真的吻,不带任何欲念色彩,单纯得仿佛只是在做虔诚的告别。
昭昭莫名不安,想说什么,但他很快离开了她的唇。
他对她说:“一会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睁开眼。”
昭昭不安更重了,迟疑着:“……会发生什么?”
“不知,总之你不要看。”
荆沉玉说,“若你看了,恐会前功尽弃,你不希望继续与我纠缠下去,对吗。”
对啊。
所以她一定不会看,一定会听话。
她没回答,荆沉玉却知道这是她答案。
他注视着她紧闭的双眸,数着她浓密的眼睫,自嘲地无声微笑着。
因着还未分割关系,昭昭清晰感觉到他此刻内心的绝望与崩溃。
那浓重的情绪淹没了她,让她仅仅是维持平稳都很难。
她几乎就要睁开眼,可在那之前,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紧接着,一条柔软的轻纱蒙住了她的眼睛,她听见荆沉玉说:“虽然知道多此一举,但……还是以防万一。”
昭昭心跳越来越快,想伸手抓住他,但他收回得太快,她连衣角都没抓到。
她想用神识去看,却发现荆沉玉还对神识设了结界,她根本看不到,还被刺了一下。
发觉她的意图,荆沉玉微微怔忪,唇瓣开合,到了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
阳光开始变淡,荆沉玉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抬起手,在昭昭完全看不见的情况下,指尖凝结灵力,忍着彻骨之痛,将心脏上养好的心脉一丝丝牵引出来,再送入她的体内。
如一只提线木偶,将丝丝缕缕的线一点点斩断,破破烂烂地跌倒。
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置于炼狱之中,非但不曾绝望,还开出了卑微的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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