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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单知道男人问的是那个老大,“现在金盆洗手了。”
聂文远用上陈述的口吻,“你在掩护你的朋友。”
黄单想解释的,他倒不是掩护,是原主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只晓得人称三哥,不过在他发现男人眼神里多出的情绪以后,选择了默认。
“钱不知所踪,王明那里你打算怎么交差?”
聂文远直接就对着地板弹烟灰,粗鲁了些,跟他平时的处事风格截然不同,“以舅舅对他的了解,他会扒了你的皮,当然,你还有机会,只要你完成他交代的事,你不但没事,还能得到另外的一万。”
黄单蹲下来,手放在男人的腿上,摆出乖顺的姿态,“舅舅,我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
聂文远说,“你已经做了。”
黄单的脸抽了抽,把一滴泪水留在男人的裤子上,“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聂文远抽着烟,“让舅舅想想,小于的保证值几分钱?”
“……”
黄单知道男人的嘴巴不饶人,这点没变过,他仰起头,“舅舅不信,那就让我来证明给舅舅看。”
聂文远捏住小外甥的脸,指尖用了力。
黄单没注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疼的吸一口气,哭哑着声音说,“舅舅,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会乖,会听话,不要生我的气。”
聂文远无动于衷,“疼?”
黄单点头,眼泪落到了男人的手上,“嗯。”
聂文远的力道没减轻,“那就给舅舅记着,下不为例。”
黄单赶紧点头,他发现王明对这个男人很了解,那评价都非常贴切,面||具下都是自己熟悉的东西,“舅舅,那这件事怎么办?”
聂文远撤了手,拿帕子擦掉上面的水迹,“你不用管了。”
黄单擦眼泪,“王明还会找其他人的。”
聂文远把帕子往桌上一扔,“他没有机会。”
黄单不放心,“万一呢?”
聂文远的姿态从容不迫,“到时候舅舅会有办法。”
他看了眼面前的小外甥,手抬起来。
黄单条件反射的抱住头。
聂文远一愣,他沉了眼色,“既然怕舅舅,为什么敢收王明的钱,要跟他一起打舅舅的主意?”
黄单说,“以后我不会那样的。”
聂文远说,“如果对方给你的不是一万,是十万,二十万,五十万,一栋房子,一辆车,只要你提,都会满足你的需求,你还能这么确定?”
黄单说他确定,“舅舅,你要相信我。”
聂文远拍拍小外甥的头发,“去洗把脸,把裤子脱了趴床上,舅舅给你上药。”
黄单照做,就是上药的时候疼的半死不活,直到凉丝丝的感觉席卷上来,他才好受一些。
聂文远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趴着不动的人,他揉揉太阳穴,还是无法理解自己打人屁||股的行为,怎么都有种中邪了的错觉。
上午聂文远没出门,他隔会儿就打个电话,不知道在跟谁交涉,面上没有表情。
吴奶奶不但是看着聂文远长大的,还是一手带的他,知道他这会儿的心情不好,就把嘴上的门被锁上了,忍住没唠叨,只是端了杯水过去,又端水果,像过去每一天,每一年那样的为他着想。
聂文远没吃午饭就走了,他走时叮嘱吴奶奶别去自己房间。
吴奶奶不明所以,“怎么了?你房里有什么?”
聂文远换上胶靴,手提着装了皮鞋的袋子往大门口走,“小于在里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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